方靜說,“我沒喝醉,我很清醒。你是炎城,對不對?炎城,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你陪我好不好?”她又纏上來,嘴唇在他臉上上慢慢親吻,甚至伸出舌頭輕輕添咬。
炎城哪裏受得了她這般的誘惑,他的心中倏地升起了一把火,視線深沉,他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問道,“你真的是清醒的?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確定你不後悔?”
方靜不回答,隻是沿著他的下巴來回輕吻。
心愛的人就在眼前,這是他渴望了很久的海市蜃樓,美麗而遙遠,如今觸手可及,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她,如今真真切切地在可以觸摸到的距離,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炎城的目光徒然加深了幾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在下一刻,他雙手抱住她,抱著她在床上翻了一圈,用力抽開中間的被子,踢到一邊,方靜頓時覺得冷,用力貼向他。
炎城呼吸越來越急促,修長的手指遊離在她的身上,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極仔細地探尋。嘴唇含住了她的潔白小巧的耳垂,輕輕地吮吸,挑逗著她。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
方靜低低地喘息,身體禁不住地打顫,渾身滾燙,在他身下幾乎快化成了一灘水,她抬頭去吻他的唇。兩人的唇舌在狹小的空間裏緊密地糾纏,呼吸越來越沉重。
炎城低下頭來,輕撫她汗濕的額頭,將她額上黏濕的碎發撥到一邊,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另一隻手沿著她的大腿內側來回撫摸、揉捏。他的吮吸漸漸用力,一路貼著她的耳垂、脖子、鎖骨、胸口直至小腹,輕咬啃噬。
方靜雙手抱住他的背,觸到他背後凹凸不平的一塊,她來回撫摸,是一塊疤痕,應該就是那次替她擋那一刀的時候留下的,她看著他的眼睛,心疼地問道,“還疼嗎?”
炎城搖搖頭,“傻瓜,都過了這麼久了,怎麼會疼呢?”不管曾經經曆了怎樣疼痛,看到此刻她眼裏的心疼,他突然覺得上天對他還是不薄的。
方靜說,“我才不傻呢,隻有你才是傻瓜,天下最傻的笨蛋,當時你為什麼要為我擋那一刀?”
炎城說,“因為如果傷的那個人是你,我會比死還難受。”
方靜的眼睛開始變得潮濕,她抬起頭去吻炎城的嘴,劇烈的唇舌糾纏,她用同樣的熱情回報給他,酒精的氣味在兩人口腔之間傳遞,蔓延至全身,炎城不知道醉的是她,還是他自己,但是醉了又如何,他願意用所有一切換來此刻的沉醉。
他沉身進入的那一刻,方靜劇烈地喘了一聲,眉頭緊皺,用力咬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掐進他的肌肉裏。
他輕吻她的眼睛、輕輕顫抖的睫毛、眼角的淚水,下意識地放緩了動作。手指探入兩人相接之處,輕撫撚挑,穩住她微微顫動的身體,語氣溫柔地安慰她,“阿靜,別怕,交給我!”
待她緩緩適應了那種疼痛之後,他才扶住她的腰肢挺身徹底進去,深深地律動起來。
喘息、呻吟和汗水交織在一起,在整個臥室回蕩,他帶著她顛簸,方靜感覺自己就像是海麵上的一葉扁舟,不斷地被海浪拍打著向前,再向前,越來越接近海浪的尖端,她又像是被卷入了一個無底的漩渦,找不到方向,隻能任由自己隨著海水的跌宕起伏浮浮沉沉,最終海麵平靜了,隻剩下密不可分的兩個人,方靜感覺自己似被汗水洗過一般,渾身汗津津地。
一波才盡,另一波又開始襲來,方靜已完全失去反抗的氣力,她看著同樣汗水淋漓的炎城,搖搖頭,炎城低頭欲吻下來,她伸出食指止住他靠近的唇,慢慢閉上眼睛。
炎城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怎麼啦,受不了了?”
她輕輕地點頭,氣若遊絲地說道,“我真的不行了。”
炎城握住她伸過來的食指,放到嘴邊細細地親吻,掰開她的其餘四指,一根一根地慢慢舔過,極具誘惑性,眼神愈發深邃,笑意慢慢漾開,“阿靜,漫漫長夜才剛開始呢。”說著他再次沉身進入,一邊吞下她的低呼,一邊溫柔地動起來,隻是後來他的力道逐漸大了起來,方靜完全受不住,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裏,任他擺布,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在他越來越急切的律動中,呻吟也不自覺地加重。
在她昏睡過去之前,方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與他十指緊緊交纏,氣息不穩地問道,“你說的可愛女人是我嗎?”
炎城低低地笑,附到她耳邊說,“除了你還能有誰?”
她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