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管什麼未來,眼下的溫暖已足以讓她放手一搏。
既然這樣,就讓自己沉溺一回吧,管他什麼天長地久,白頭偕老,明天的事留給明天去說,她的心已經太累了,即使隻有片刻的歡愉,那也是她一直貪戀的,她隻知自己現在的確需要一種強烈的填充,即使那並非永恒。她也希望在漆黑的夜裏有人牽著她的手,在寒冷的冬季有人為她暖腳,在她無助彷徨的時候有人為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她再堅強,也始終隻是個女人。
兩人皆因疲倦而沉沉入睡。秦子醒的胳膊霸道地橫在她腰間,緊地她喘不過氣來,舒夢瑤稍微一動,他就收得更緊。舒夢瑤無奈,隻好翻個身,閉上眼,最終還是抵不過睡意,晨晨入睡。半睡半醒之間,聽得秦子醒嘴裏輕輕地念叨個不停,她覺得有些吵,想了想把耳朵湊過去,她聽清楚了。
他說,“舒夢瑤,你在哪裏?”
反反複複都是這一句話。
她的心裏滿是震驚還有心痛。
第二天,秦子醒到了日曬三竿才慢慢轉醒,像似意識到什麼,他猛地回頭。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躺回床上,轉過臉盯著舒夢瑤的睡顏輕笑出聲,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使勁掐掐自己的臉,真疼!那就不是夢了,真好!
舒夢瑤是被臉上那種奇怪的觸感弄醒的,她睜開眼,就看到秦子醒沿著他的嘴角輕吻,她一副疲倦的神情看著秦子醒,“你能不能歇停會啊,我真的很累。”
秦子醒看她的樣子也確實是很累,在她嘴唇上重重地親一口,笑道,“睡吧。”
舒夢瑤怒道,“都被你完全弄醒了,還怎麼睡啊!”
秦子醒思索道,“那就起床吧,都十一點多了,我們去吃飯吧!”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穿戴完畢,見舒夢瑤還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隔著被子拍了她一下,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快起來吧!”
兩人的午餐吃了很久,秦子醒心情大好,吃了不少,前些日子因為都沒正經吃過飯,難免胃口大開。吃飯的時候他還時不時地喂舒夢瑤,舒夢瑤瞪他,“我又不是沒手。”
兩人那天晚上在秦子醒的公寓安置下來,晚上秦子醒坐在沙發上刮胡子,他一手拿著鏡子一手拿著剃須刀,對著鏡子輕輕刮。舒夢瑤坐在沙發上的另一角看無聊的電視劇,廣告的間隙,她百無聊奈地轉頭往旁邊看了一眼,看到他的這副樣子覺得甚是有趣,把遙控器扔在沙發上,起身走過來,心血來潮地搶了他的剃須刀過來,要替他刮。她順勢坐在他的大腿上,一下一下刮得很仔細,刮一下就看一下秦子醒的表情,見他神色平靜,就繼續刮下去,終於刮完了,她笑嘻嘻地轉過身,拿起桌上的鏡子遞給秦子醒,問道,“我刮得還不錯吧?”,抬頭卻看到他眸色幽深地看著她。舒夢瑤兩眼與他對視,“怎麼啦?怎麼這樣看著我。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秦子醒瑤瑤頭,“舒夢瑤,我覺得好不真實,好害怕這隻是夢。”
舒夢瑤兩手撐在他腿上起身,笑道,“秦子醒,那你願不願意以後每天都做這樣的夢呢?”
秦子醒把她重新壓回腿上,欣喜地看著他,“你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
舒夢瑤壞笑,“沒聽到就算了,我好餓,我們出去吃晚飯吧。我想吃牛排還有披薩。”
秦子醒衝著她意味不明地笑,“那你得先喂飽我。”
舒夢瑤起身想往外跑,卻被他圈住了腰身,秦子醒就勢把她壓在沙發上。
兩人鬧作一團,一番極致過後,舒夢瑤在他懷裏呼吸不穩,“秦子醒,我真的好餓,都是你,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最後,秦子醒叫了外賣進來。
吃完了晚飯,兩人相依躺在沙發上,秦子醒耐心地陪著舒夢瑤看那些無聊的韓劇,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不過都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舒夢瑤半靠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投入到那些煽情的劇情中,感覺有些渴了,便吵著身邊的人說要喝水。
秦子醒起身去給她倒水。
回來時,秦子醒手上多了一杯溫開水,他象征性地遞給舒夢瑤,賊兮兮地笑。
舒夢瑤被他笑得一股涼意席上心頭,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果然她的手才碰到杯子,秦子醒馬上惡作劇地收回手,挑逗式地看著她。
舒夢瑤的手一下落空,抬頭惱怒地看著秦子醒。
隻見秦子醒拿起杯子一口喝下,然後去吻她的唇,舒夢瑤見狀左躲右閃,最後水還是慢慢過渡到了她的嘴裏。末了,秦子醒舔舔她的嘴角,邪邪的一笑。舒夢瑤橫他一眼,躺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嘴角有隱隱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