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對上次的那番話緘口不提,似乎什麼都沒發生,舒夢瑤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大家定了一個大包廂。
幾個人自動湊成了一桌麻將,上場的除了舒夢瑤其餘三個都是男孩子,各自的女朋友都坐在男朋友旁邊觀戰,時不時地指指點點,有時候對方說一句,“要不你來打?”女朋友馬上就安靜了,過了一會女朋友又開始嘰嘰喳喳,最後麻將場上真的是異常熱鬧,像是七個人的麻將。隻有秦子醒一直沉默不說話,安安靜靜地盯著舒夢瑤的麻將子看得出神。
幾個回合下來,隻有王輝輸了,其餘三個都贏得不少,舒夢瑤贏得最多。王輝在那裏和女朋友高聲理論,整個人臉紅脖子粗,“就是因為你剛才一直在旁邊嘮叨個不停,攪得我不得安寧,我才輸了這麼多。”
她女朋友立刻義正言辭地爭辯,“是你自己技術太差,還怪我頭上,你剛才要是按我說的打,現在絕對不會是這樣。”
舒夢瑤樂嗬嗬地在那裏點錢,越數越開心,看著他們小兩口,笑道,“這樣子掙錢比上班輕鬆多了,王輝,還要感謝你承認啊!”
王輝立刻低下了頭。
舒夢瑤笑著說,“既然我今天贏了這麼多,就由我做東吧,反正都是王輝的錢,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大家快想去哪裏吃。”
幾番討論下來,最後大家商量的結果是去吃火鍋原因是火鍋比較有大學時代的味道。幾個人圍著一大張桌子,男方不但給女朋友夾菜,不知道是因為贏了錢的緣故,還是因為現場氛圍的感染,舒夢瑤難得地給秦子醒夾了一塊他不愛吃的肥肉,對著秦子醒的詫異目光輕輕微笑。
大家都曖昧地看著他們,眼光在兩人之間徘徊。
舒夢瑤輕咳一聲,告訴他們別想多了,朋友之間夾菜不很正常嗎,說著她往王輝碗裏也送去一塊魚,王輝立馬把碗拿開,壞笑道,“我可不敢吃你夾的菜,免得子醒找我算賬。”
當然他的後半句話在看到秦子醒眼裏的警告後咽回了肚子裏,轉了個彎,“誰知道你有沒有下藥。上次子醒的生日,你肯定在我酒裏麵給我下了什麼藥,不然我怎麼一直輸錢呢?我以前運氣一直都很好的,是圈子裏的‘小賭神’,至從遇上你之後就一直在輸,我正納悶呢。”
舒夢瑤佯怒,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活該你輸錢,嘴巴這麼不積德,今天我還是讓著你了,誰知道你這麼不爭氣。”
飯後大家叫了兩聽啤酒,也不客套,直接拿起酒瓶幹杯。眾多的客人裏麵就他們這一桌做熱鬧了。
不知誰突然有個提議,大家玩起了遊戲:在桌子上擺了兩個盤子,盤子中央一個大湯勺,大家按照順時針方向依次轉動湯勺,湯勺的尖端指向誰,誰就講一個笑話,講不出來,或者笑話沒有讓超過一半的人笑,就要喝掉半瓶酒,不準找人代喝。
大家一致舉手表示同意。剛開始幾輪大家輪流輸。
娃娃問媽:“用ABCDEFG怎麼造句?”媽:“A呀!這B孩子C家的呀?光著個腳站在D上,EF也不穿,還露著個小GG······”
顧客:理發多少錢?理發師:十元。顧客:這樣貴!我是一個快禿頂的人。理發師:我當然知道。三元是理發的,另外七元是找頭發的。
······舒夢瑤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之後她就笑不出來了。可能是賭場得意的緣故,後麵的遊戲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輸,她已經連著喝了十幾瓶啤酒了,加上剛才吃火鍋的緣故,臉色通紅,連耳根都是紅的,秦子醒看她喝酒時微皺的眉毛,心一陣一陣得絞痛,從她手裏接過酒瓶要替她喝,舒夢瑤擋住他的手,“玩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規則。這點酒我還承受得起。”眾人見情況不是太好,忙笑著打圓場,“這遊戲也玩得差不多了,就算了吧,我們今天就散了吧!”
舒夢瑤叫嚷,“才八點多,不行,不行,你們贏了我就想走,我可不幹,我今天非要讓你們喝趴下,你們有點遊戲精神好不好,來,來,來,再來!”
舒夢瑤就是個倔強要強的性子,不論做什麼事,她都不肯服輸,而且越是輸,她就越不肯放棄,越要去嚐試,所以她從來不信命!可是今天晚上她就是似中了邪一般,一直輸,瓶酒喝了幾打,眾人都勸不住她,“這就是個遊戲而已,圖的就是好玩熱鬧罷了。舒夢瑤,沒有必要這麼較真吧。”
舒夢瑤也不顧眾人的勸阻,一瓶接一瓶,眾人見她堅持要喝也就不再說話。隻有秦子醒最了解她的性子,今天看來她是非較上勁了。
過了一會,舒夢瑤胃裏一陣難受,慘白著臉,抿緊唇跑到洗手間,嘔吐起來,秦子醒也顧不上這是女洗手間了,在她身後不斷撫摸著她的背脊,遞過去一張紙,舒夢瑤連說謝謝的力氣也沒有了,癱軟在他身上,秦子醒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扶著她出來。
他給王輝打了個電話,說舒夢瑤不太舒服先送她回去了,改天再一起出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