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的暴雨下了三天三夜,雨一停,帝國裁判所的巨頭、有著公正的裁決者之稱的索羅斯公爵就親自離開帝國裁判所,到城外一座名為翡翠莊園的奢華莊園裏把奧古斯都的防衛長伍德夫子爵的頭顱擰了下來。
這位一生經曆可以譜寫成一本厚厚傳記的老者把伍德夫子爵的頭擰下來後掛在帝國的旗幟上,說:這就是背叛陛下的下場。
有的人被嚇住了,有的人在冷笑。
一些低等的貴族聞到了比奧古斯都剛經曆過的暴雨還要大的風暴的氣息,舉家從奧古斯都搬遷了出去,接著就是冒險者,隻留下離不開的平民在這座城市裏。
短短一周,奧古斯都這座號稱是帝國的政治和經濟中心的城市竟然蕭條了起來,大街上來往的冒險者和馬車急劇減少,貴族們每晚必開的宴會都有大半因為找不到人而停了下來。
“這個世界有很多人自以為聰明,認為自己可以俯視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但真正聰明的是那些生活在底層的小貴族,因為他們在這座到處都是能使他們家族滅亡的貴族的城市裏學會了什麼叫做小心翼翼。”
帝國皇宮裏,凱撒坐在椅子上,蒼老的臉皺紋交錯,粗糙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一柄黃金巨劍的劍柄。
這柄巨劍名叫做屠神,是他在登基時候命令整個帝國最高明的工匠打造出來的一柄武器,意為屠滅蛇人供奉的神,象征著他剿滅蛇人的雄心。
可隨著他被蛇人的大祭司詛咒,再也無力組織對蛇人的征伐,這柄巨劍也隨之封存在帝國寶庫之中。
往日的榮光正在離他而去,昔日最強大、最狂妄、最自大的暴君在蛇人大祭司的詛咒下飽受折磨,世人隻以為詛咒讓他斷子絕孫,卻不知道那連時光都無法洗刷的詛咒時時刻刻都在折磨他。
現在的他,隻是一個被詛咒折磨的油盡燈枯的老人。
“我的女兒海德拉公主啊,你看,他們僅僅是看到我把提坦軍團調回來,僅僅看到我把那個吃裏扒外的家夥的頭擰下來,就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征兆,舉家從奧古斯都搬出去。”
“不需要去找宮廷醫生打聽我的身體好不好,不需要揣摩我的心意,僅僅是察覺到了危險,就像是地震前來臨的老鼠一樣慌慌張張的離開。”
“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很聰明?”
“是很聰明。”海德拉公站在凱撒後麵,輕輕的揉著凱撒的肩膀,似乎眼前這位蒼老的老人不是號稱帝國有史以來最凶殘的暴君,而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一樣。
“可是我的那三個弟弟,還有那些躲在暗處的家夥卻一點都不聰明,不僅窺視著本就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還自作聰明的引入我們的敵人,卻從未想過,區區一紙契約,真的能約束得了那些被邪神庇佑的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