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的夜,涼如水。

陳大媽的屋子外麵,一個青年蹲在牆角玩手機,他時不時的抬頭看向陳大媽的屋子,每次看到屋裏還亮著燈就又低頭玩手機。

(切,這家夥怎麼晚上10點了還不熄燈睡覺?那個吝嗇的大媽今天是轉性了嗎?居然放任這家夥這麼浪費電。)

這個青年就是陳德,他之前聽到那個外地人開口就是兩百一個晚上,心裏立即給他打上有錢人的標簽,而對於有錢人,他向來喜歡學電影裏的俠客來一場劫富濟貧。

所以他半夜蹲在這裏,準備等那個外地人睡了之後進去摸魚,可現在都晚上10點了,裏麵的燈怎麼還沒有熄。

(要不要先回去,等半夜兩三點再過來?)

“咳咳。”陳叔背著手慢慢走過來,他看到陳德,一張老臉抽搐了兩下,“陳德,你半夜不在家睡覺,跑這裏來幹什麼?我可警告你,上次的事還沒完,這次不準再惹事了。”

“哪有啊。”陳德咧嘴一笑,裝作憨厚的模樣說,“陳叔,我就是出來撒個尿,什麼惹事,根本沒有……”

才怪咧。

他哪裏不知道陳叔跑這裏來和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不就是因為那個外地人住陳大媽家他也有錢分麼,要是讓他把那個外地人的錢摸走了,他就沒錢入賬了。

不過這陳叔眼皮子也太淺了點,一百塊錢就把他打發走了,那個外地人那麼闊氣,身上肯定不隻兩百。

“沒有就好。”陳叔冷哼一聲道:“你要是再犯事,我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關你幾天。”

“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陳叔你就放心好了。”

口裏連連說著,等陳叔走遠了,他才呸的一聲對地上吐了部口水,“什麼玩意,給點臉就真以為自己是族長了。”

(不過這次看來是不能劫富濟貧了。)

他有點糾結的看了看陳大媽的房屋,結果驚訝的看見裏麵已經熄燈了,甚至在這裏還能聽到裏麵隱約的打鼾聲。

睡著了?是個機會啊,陳德把剛才的想法拋在腦後,這麼好的機會不去劫富濟貧簡直沒天理,至於陳叔那個老家夥,大不了事後分他一點錢就是了。

趁著黑,陳德摸進了陳大媽的房屋,農村裏的房子都是土房,門都是木板拚湊的門,鎖也是鎮上幾塊錢一把的小鎖,他摸了兩下就打開了。

走進去後,陳德摸黑在裏麵避開了家具,朝向洋住的房間走去,就在他要進去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腳踩中一個軟綿綿的物體。

這是什麼東西?

陳德低頭看了一眼,可是因為屋裏太黑了,一點光線都沒有,他隻看見了地上是一個長方形的物體。

看不清是東西的他踩了兩腳,才慢慢的發覺下麵的物體到底是什麼。

好像是人……

而且還是個女人。

與此同時,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有點腥、有點溫熱,氣味中帶點澎湃。

那是血的味道。

就像是十天前他拿菜刀砍一股女孩時從她身體裏麵流出來的血液一樣,帶著溫暖的生機。

但這血腥氣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