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歡道:“她在大都城的皇宮裏,連我都見不了她,你叫本王如何帶你去見她!”
“放屁!”袁圈罵道,說著,一把將脫歡給丟在地上,道:“你休想耍花招,再不老實交代,老子這就將你腦袋給擰下來。”
“他沒說謊!”趙禪道。
袁圈一聽,頓時六神無主,既然趙禪這麼說,那就假不了了,片刻,又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
脫歡緩了緩,道:“一個月前,父皇大壽,我便備上壽禮,攜同顏姑娘一道回大都賀壽。哪知大壽當日,父皇對顏姑娘的美貌一見傾心,說什麼自察必皇後逝世便再無這種感覺,還說對我的這份賀禮非常滿意。”
袁圈一聽,心知他所說的這份賀禮便是指顏曦了,一個月前,那會自己不也在大都了嘛,沒想到當時離顏曦這般近,卻全然不知,當真是天意弄人,接著又質問道:“他娘的,你自己備的什麼狗屁賀禮,你自己都沒搞清嗎?”
脫歡痛聲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可父皇故意裝糊塗,我又有什麼辦法。當時我苦苦哀求,說我一生別無所求,隻要這麼一個女子,哪怕放棄皇子身份,貶為庶民,也在所不惜。哪知父皇雷霆大怒,當即轉身離去,不再見我。而後我又在父皇的寢宮前跪了三天三夜,日曬雨淋,他依然無動於衷。”
“少編這些謊話來蒙騙我!”袁圈哪裏會相信天底下竟還有這種父親。
這時,趙禪又道:“他沒有編謊!”
袁圈聽罷,道:“好吧,那你說,顏曦怎會同意留在大都!”
脫歡道:“顏姑娘她什麼都沒說!”
袁圈一聽,這倒挺符合顏曦的性格,沒有我袁圈的地方,對她來說,都一個樣,可是這大都和大理,對自己來說可就天壤之別了。那裏除了閹人天師,還有那高深莫測的陰陽師,叫自己如何救得回顏曦,想到這,登時怒不可遏,道:“哼,此事因你而起,我就先將你給做了,你也怨不得我了。”
脫歡忙哀求道:“別別別,看在我禮遇顏姑娘的份上,你就饒了我一回吧!”
袁圈道:“怎麼個禮遇法?”
脫歡道:“我待她相敬如賓,從未忤逆過她的意願,更沒有不軌之舉啊!”
袁圈大喜,道:“此話當真?”
趙禪道:“當真!”
……
袁圈道:“算你還是個東西!”說罷,便扛著趙禪轉身離去。
出了鎮南王府,袁圈道:“師父,我們這便北上去大都吧!”
趙禪許久未作聲,麵色沉重,後道:“圈兒,為師勸你還是放棄吧!”
袁圈道:“怎麼,連你也怕了那陰陽師?”
趙禪道:“我又有何懼,大不了再轉世為人,可你呢?”
袁圈又道:“師父,那元神到底是什麼東西?真有這般了得。”
趙禪點點頭,道:“即便在我鼎盛時期,隻怕也抵不了那陰陽師十招,他若有心殺我,是決計逃不掉的。”
袁圈也有些難以置信,如今的趙禪不足一歲,在自己看來都這般了得,何況是鼎盛時期,接著又問道:“師父,既然如此,那你當初為何要助他修煉元神?”
趙禪略為驚訝,驚訝的是袁圈竟也知道此事,片刻,才道:“當年為師一時興奮難抑,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隻消三日,便開啟了武學史的新篇章,曠古爍今,為師欲罷不能啊!”
袁圈道:“師父,我袁圈也是幾千年就這麼一個,不如你也教我開啟元神吧!”
趙禪搖搖頭,道:“這梨樹焉能結出蟠桃!”說著,飄身入了馬車,小手一揚,馬車便緩緩東行。
袁圈望著馬車漸行漸遠,心裏說不出的落寞,趙禪可以不顧顏曦,可我袁圈決不能置她不顧,即便是死,也要去試一試,想到這,當即扛著鐵如意,轉身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