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也暗自想笑,原來這家夥是來拆台的,不知這布達爾二世該如何應對。
趙禪一臉坦然,道:“這母乳乃生命之源,為最聖潔之物,哺乳同之,隻有到了心存色念之人的眼裏,才成了****之物。”語畢,大殿內頓起一股熱烈的掌聲。那虯髯大漢自討了沒趣,哼了一聲,便走了。
待那漢子一走,袁圈立馬撕下假麵,快步上前,道:“菩薩,你可認得我?”
趙禪麵有驚色,道:“袁少俠?怎麼,你也出家啦?”(此時袁圈身著道袍,手持拂塵。)
袁圈這下已確定無疑,此人便是巴達爾轉世了,差點喜極而泣,道:“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趙禪見袁圈麵色凝重,應是經曆重大的變故,道:“好,隨我到禪房來。”接著便命座下的兩個小沙彌將自己抬至禪房,袁圈連忙跟了進去。
到得禪房後,兩人就著蒲團,相對而坐,開始促膝長談。袁圈迫不及待地將這半年來的諸多際遇,包括自己被八思巴陷害,以及顏曦被鎮南王脫歡奪去,和自己緣何裝扮成遮天道人,找到這裏,簡要說了遍。
趙禪合著眼,邊聽邊點頭,麵色從容。袁圈見他如此淡定,生怕他會坐視不理,忙道:“布達爾大師,你一定要幫我做主呀,就算治不了那八思巴,好歹也要救回顏曦吧,她可是你的徒兒呀!”不料趙禪仍是微微點頭,默不作聲,袁圈更是急了,催道:“布達爾大師,你倒是……”
趙禪道:“袁大俠,貧僧現世名為趙禪,法號‘東來’,莫再叫我布達爾了!”布達爾本為西域吐蕃人,此番東渡中原,不幸喪命,轉世成了漢人,故取法號“東來”二字,說明他依然視自己為吐蕃人,以此提醒自己莫要忘本。
袁圈一聽,心道他娘的,這姿態敢情就是要撇清關係了,當即站了起來,喝道:“好你個老不死,枉我敬你重你,奉你若神明,想不到卻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我呸!”
趙禪不禁睜大了雙眼,那眸子清澈無比,充滿了稚氣,望著袁圈,隨即歎道:“袁少俠真乃性情中人,你稍安勿躁,且坐,且坐。”
袁圈哼一了一聲,又坐了下來。
趙禪又閉上了眼,圓圓的小臉蛋,還稍有些嬰兒肥,片刻後,才道:“八思巴武學造詣非凡,如今又得千年修為,且有閉穴之能,再看我們倆,你武藝盡失,貧僧更是連生活都不能自理,要對付他,談何容易啊。”
袁圈一聽,不禁當場泄了氣,才知並非趙禪不肯幫,而是他幫不上,當下萬念俱灰,心道也罷,不如在此地出家做個和尚,了卻一生牽掛。
這時,又聽趙禪道:“既然袁少俠能找到這,便足以說明你我之間的緣分,不如貧僧就將那半卷《般若普密經》傳了給你,至於能否救得我徒兒顏曦,就要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