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的是老鴇,道了句好生伺候大人,便退步而去。接著,阿合馬與繆無極便邁步而入。葉琉璃一見繆無極那醜陋陰森的臉,不由得有點心慌,不過這也符合常情,換了任何女子,見著他這張臉,多半會麵露懼色,相反,若仍是氣定神閑,一臉從容,那就說明這女子膽識過人,或武藝不凡了。
阿合馬在大廳內隔著帷帳,隻瞧了個朦朦朧朧的身影,心中期待不言而喻,眼下二人相隔數尺,可以一目了然,瞧個真真切切。雖然仍有些不及那顏姓女子,但也別有一番姿色,不是府上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此時見她略有膽怯,心道多半是被繆無極這張醜臉給嚇住了,當即道:“葉姑娘你莫怕,此人姓繆,是本官府上的總管,因長年練功,以致成了這般模樣,為人倒十分隨和。”說罷,繆無極連忙轉了身去,背對二人。
葉琉璃當即作了個揖禮,柔聲道:“是,大人!”心裏卻暗罵,這狗官竟如此謹慎,入了閨房還不忘帶著保鏢,看來真成驚弓之鳥了。
阿合馬又道:“葉姑娘祖籍哪裏,為何到了大都來!”
葉琉璃聽得出阿合馬這是在試探自己,好在胡謅早為自己備好了說詞,道:“民女川蜀人士,自幼便習得一手飛針絕技,父親葉琛說大都城內盡是些達官貴人,出手闊綽,便隨他來此謀生。哪知,爹爹好賭,輸盡了銀兩,後又欠下不少的賭債,無奈之下,便將小女賣到此地,不想卻遇見了大人您,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葉琉璃小心翼翼,娓娓道來,阿合馬邊聽邊點頭,他是何等精明,一聽葉琉璃的口音,便知她來自川地。見她未有撒謊,又合情合理,心中的疑慮去了大半,但還是有一事始終不得解,道:“我聽聞三日前,太子真金曾來此,不想卻遭了冷遇,本官大惑不解,這當朝太子何等尊貴,能得他的青睞,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美事,你又何以將他拒之千裏之外。”
阿合馬言辭刁鑽,好在胡謅料得先機,也有準備,葉琉璃道:“那太子固然金貴,隻因他身在帝王之家,生來口含金湯匙,但不見得他就有真才實學,不像大人您,治國有道,理財有方,才是真正的曠世之才,值得小女子仰慕。”葉琉璃含笑著說完,實則心裏如咽了口痰一般惡心。
阿合馬聽罷,當下仰天大笑,葉琉璃這一番話結結實實地說到了他的心裏去,回想這些年在朝堂之上,處處受真金壓製,那是何等的憋屈,如今聽這女子一言,簡直大快人心,當即上前一步,左手伸出,拽住了葉琉璃的玉手,輕輕一拉,接著右手順勢往她腰肢揉去。隻覺得入手柔滑,如若無骨,另有陣陣芬芳撲鼻而來,頓時心曠神怡,把控不住,張口便往那豐潤的朱唇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