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這金布煥的意思擺明了是說自己不如那紅衣女子有姿色,但換個角度來講,若吳狄有意,則可救下自己,還有什麼比女子的貞潔更為重要,若被金布煥那廝給玷汙了,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袁圈見正反都是輸,這比或不比也就沒了意義,道:“哼,比個輕功你還挑瘦的,這也就罷了,你那什麼軟筋散,毒得在下提不起半分氣力來,叫我如何有勝算。”
金布煥嘿嘿一笑,伸手朝袁圈一指,道:“你再運息經脈試試!”眾人大駭,原來這廝竟倚真氣駕馭毒藥。
袁圈暗喜,當即運息心脈,頓覺膻中**真氣洶湧澎湃,十頭牛都可以一掌劈死,道:“這還差不多,那比試中途你若不敵,我怎知你會不會再暗施詭計,給我下毒!”
金布煥道:“你大可放心,這解藥可維持三個時辰!”說罷,抓起柳安安,當即飛奔而出,轉眼已不見。
袁圈道:“夫人,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說罷,抓起葉琉璃便直追而去。金布煥輕功不弱,袁圈剛出門,已不見他的身影,當即朝西麵直追。奔出三裏路後才瞧見了他,正抓著柳安安,腳下箭步如飛。
金布煥回頭一看,見“吳狄”正追來,笑道:“嘿嘿!吳先生,剛怕你追我不上,故放慢了腳步等你呢!”說罷,當即加快了速度。
袁圈哪裏真要跟他比試輕功,恨不能一個箭步過去一掌把他打趴下。不料這個金布煥輕功著實了得,剛追上去,又被拉開了距離,當即提氣直追。
金布煥見“吳狄”還真有兩下子,興致陡起,當即全速奔走,還不時回頭看看,發現對手近了數步,再回頭看看,又近了數尺。恨得咬牙切齒,連手中的柳安安都覺得多餘了,若不是看她美若天仙,秀色可餐,早就給丟在道上了。
不久,天色漸亮,此時二人已奔出百餘裏路,在山林的一條小道上箭步如飛。袁圈離金布煥也越來越近,很快便不足三尺之距,左手持著葉琉璃,右手暗自運勁。金布煥內力遠不如袁圈,此刻漸漸慢了下來,又奔出數裏路後,袁圈眼看金布煥已近在咫尺,一掌可直取其背後大穴。但轉念一想,雙方同向而奔,且速度極快,隻怕這一掌不受力,萬一拍不死他,反而把他給激惱了,隨便使個毒來,可就有的受了。想到這,當即猛提一口氣,瞬間將金布煥給超過了去,打算正麵出擊。
金布煥大駭,眼看“吳狄”從右邊繞了去,頓覺自尊心受辱,卯足了勁急追,不料這廝竟突然轉得身來,眉宇間殺氣陡增,隻見他右手劃轉,緊接著胸前一股淩厲的掌勢排山倒海般襲來,不禁毛骨悚然。金布煥自練就以氣禦毒的功夫以來,對真氣極為敏感,眼前這一掌匪夷所思,若被正麵擊中非粉身碎骨不可,但來勢之快,已躲無可躲,隻能側身以避免重挫。
隻聽“嘭”得一記掌聲,金布煥當即彈出數仗,跌倒在地,隻覺舌尖一甘,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袁圈大喜,連忙奪過柳安安,伸指一點為她解了穴,轉而對金布煥道:“金布煥,你這畜生,殘害了多少良家婦女,今日死在我的手上,算你的造化,來生再投胎做個好人!”說罷,欲縱身而上,補他幾掌。不料金布煥卻忽然仰天大笑,袁圈驚駭,忽覺右掌心一陣刺痛,連忙翻手一看,隻見掌心已黑漆一片,呈絮狀,就這片刻功夫,那刺痛已蔓延至手腕,緊接著就是撕裂般得疼痛。
柳安安見狀,忙道:“前輩,不好,你中毒了!”
金布煥大笑,道:“嘿嘿,你中了老子的‘混元腐屍散’,活不過三個時辰了,想弄死我,沒那麼容易,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