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本就無意做什麼盟主,純粹就是圖個熱鬧,然後搗騰下,把事情給攪黃了,惡心下這般武林人士。因此挫敗了花寂等高手後,再故意輸給陸天銘,自己好借機開溜。陸天銘受不了激,當即提掌拍向袁圈,袁圈早已準備好,隻待他一掌拍來,立即佯裝遭受重挫,向後連跌了數仗。顏曦早就猜中了袁圈的心思,此刻飛身而去,將他扶起,柔聲道:“狄哥,你沒事吧。”
袁圈幹咳了幾聲,道:“陸少俠驚為天人,真乃曠世奇才,吳某技不如人,實無臉麵再留在此地,這便離去。”說罷,往殿外走去。陸天銘頓時不知所措,一臉的淩亂,看了看“吳狄”,又看看自己右手,一頭的霧水。
群豪中如花寂大師等高手,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但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眼看這對神秘莫測的夫妻即將離去,突然一人道:“高人請留步!”聲線滄桑、憔悴,卻又無比渾厚。
袁圈一凜,回頭一看,竟是花癡大師,心頭不由得抽緊。此時的花癡大師已不同於之前,不單是臉上多了胡子,頭上長了頭發而已,無論是神態、語氣,還是個性,完全判若兩人。袁圈知他定是為師兄花緣的死所累,心裏愧疚不已,同時也惴惴不安,心道莫非叫他給識破拉?看了看身旁的顏曦,強作鎮定道:“不知這位大師有何指教?”
花癡大師道:“指教不敢,適才貧僧見閣下出手不凡,技驚四座,遠非我等所能及!”
袁圈一聽,暗自慶幸,好在沒被識破,道:“那大師叫住在下,意欲何為啊?”
花癡道:“貧僧有一事相求!”
“哦?大師但說無妨!”袁圈道。
花癡道:“貧僧想求閣下助我一臂之力,將那鬼門圈和範乾坤繩之以法。”
袁圈早已猜到花癡會這麼說,但是天下哪有自己追殺自己的道理。再者,助他一臂之力,自然要與他同道而行,久而久之,豈不露餡,便道:“大師此言合情合理,但是那鬼門圈陰險狡詐,又武藝高強,大魔頭範乾坤的化骨神功,更是讓人不寒而栗,鄙人豈能因為大師你的一己私願,以身犯險。”
花癡道:“那閣下要如何才肯答應?”
袁圈想了一下,道:“這樣吧,鄙人天性好財,你若能拿個千把兩黃金過來,我就隨你去找那二人。”袁圈哪是真要金子,純粹找個借口搪塞下罷了。
花癡一臉無奈,道:“出家人修身養性,一貧如洗,這何來的金子。”
袁圈一聽花癡道修身養性,說不出的別扭,接著道:“也罷,既然沒有金子,那鄙人就同你打個賭,倘若你贏了,就算我輸你一千兩銀子,若是大師輸了,就休要糾纏在下,可好?”
花癡一聽,頓時一臉憂容,片刻才道:“貧僧已戒賭!”
袁圈本以為一說要賭,花癡和尚定會欣然應允,然後眉開眼笑得問咱們賭什麼,接著自己就說,咱們就地比劃下,你若能贏了我,在下就算輸了你這一千兩,即刻隨你去找那鬼門圈和範乾坤。想那花癡大師武功雖強,但自己也今非昔比,豈是他能及,贏了比試就可溜之大吉了。隻是沒想到花癡大師竟一反常態,說戒賭了,看來對花緣大師臨死前的承諾還是兌現了。袁圈又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失陪了。”說罷,轉身欲離去,這時,突見花癡大師雙手合十,一臉肅穆,雙眸深似海,口中念道:“哆囖啵哆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