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恒見了顏曦和布達爾,喝道:“顏姑娘,姓袁的小子在哪裏?”
範乾坤和司馬天一聽,不禁轉過身來,雖不知此人口中姓袁的小子便是袁圈。八思巴又道:“師妹,你若就此將《般若普密經》交出來,我便饒了你和你那情郎,否則,可別怪我不顧同門之誼。”說著,二人越逼越近。
顏曦眼看前有狼後有虎,道:“師父,怎麼辦?”
布達爾道:“看來,為師隻好放手一搏了。”
楚世恒這時瞧見了範乾坤和司馬天二人,也大為驚訝,他知道司馬天正在追殺袁圈,可範乾坤為袁圈所救,如今這二人走在一起,真不知是敵是友。想到這,一旁的八思巴早已躍下馬來,一柄戒刀奔走如風,向顏曦懷中的布達爾砍去。
布達爾一臉沉靜,騰空而起,單出一指,左突右閃,指尖始終在戒刀刀背。八思巴一旦運功,功力便被布達爾吸走,所以隻好封鎖身上的大穴,以防真氣流失,可如此一來,刀上的威力便施展不全。
範乾坤和司馬天也看得目瞪口呆,心道這小和尚剛果然使了計,蒙騙了過去,隻是沒想到他的武藝如此驚人,一口氣竟可騰空如此之久,那指法妙不可言,在鋒利的刀刃間飄忽遊走,卻始終如影隨形在刀背。
範乾坤打量了下八思巴,道:“閣下可是帝師八思巴尊者?”
八思巴也摸不準這二人是敵是友,見他們裝束和談吐,顯然非泛泛之輩,不過心想自己乃堂堂帝師,想必也不會有太多的仇敵,當下一邊出招一邊道:“在下正是八思巴,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邊上這位是否乃中原第一劍客司馬大俠?”範乾坤被囚禁十餘年,八思巴自然沒有耳聞,但是司馬天聲名遠揚,模樣又突出,他還是有些耳聞。
範乾坤道:“這位確實是司馬老弟,在下範乾坤,區區賤名,不擾帝師尊耳。”
八思巴大吃一驚,心道原來大名鼎鼎的範乾坤竟是這樣一副模樣,想當年他的化骨大法名震中原,也是自己眾多假想敵中比較棘手的一位,隻是後來怎麼突然消聲滅跡,他一概不知,沒想到今日會在此得見,道:“閣下大名如雷貫耳,失敬失敬!”說到這,手中戒刀差點被布達爾奪了去。這時,楚世恒提劍而至,二人圍攻布達爾,他見識過這小和尚的厲害,不敢馬虎,仗著金鍾罩神功護身,越鬥越勇。
不料布達爾遊刃有餘,一手一指,避開鋒刃,始終壓製著二人。他雖然武功超凡入聖,但是虧在年幼,毫無功力,所以想勝出也難。
範乾坤和司馬天二人見了也嘖嘖稱奇,顏曦則站在一旁觀戰,想插手而不得。忽然八思巴靈機一動,大刀一收,轉而朝顏曦斬去,布達爾見形勢不妙,伸手朝顏曦一指,接著一劃,將她擲在馬背上,喝道:“曦兒快跑,為師自有脫身之法。”說著,身形一晃,出手拖住了八思巴。
顏曦坐在馬上一陣遲疑,不知如何是好,不過隨即明白,以自己這點微末武藝,留在這裏也是添亂,當下勒緊了馬繩。不料隻聽嗖得一聲,一件物事飛來,斬斷了馬前蹄,隨著噅兒噅兒幾聲馬叫,那馬兒應聲倒地。顏曦縱身下馬,向來物瞧去,竟是一柄黝黑的銅劍,接著一回頭,那司馬天手中雙劍已少了一柄。
司馬天雖跟顏曦無冤無仇,但本著惡人的秉性,是見不得別人好的,眼下最好讓這四人相互廝殺,自己從中得利,哪怕得不到利,少些勁敵也是好事。
八思巴大喜,手中大刀奔走如風,道:“多謝司馬兄相助。”
司馬天嗬嗬兩聲淺笑,這時範乾坤問道:“不知你們口中所說的姓袁的小子,是哪位?”顏曦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楚世恒一時不知所措,因為他猜這範乾坤定然與袁圈有所交情,因此避而不答,不料八思巴口快,道:“除了那鬼門妖人袁圈外,還能是誰?”
範乾坤和司馬天一凜,道:“原來如此,此人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