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李惡情根深種,哪裏能夠真的恩斷義絕,道:“安安,你快將鎖打開!”
“鑰匙被我丟了,這鎖永遠打不開了。”柳安安道。李惡痛心疾首,道:“這小子已有了那錢姓女子,豈會再對你好,即便他真的移情於你,這等朝三暮四之徒,又豈配得上你。”
柳安安道:“這有何不可,能搶了過來便是我的本事。”袁圈此刻也不禁嘀咕,自己到底是喜歡錢怡呢還是眼前這個柳姑娘,不對,自己應該是喜歡顏曦姑娘才對。唉,三人各有各的好,實難取舍。
這時正值三更,客棧內的住客本盡數歇息,後被蕭魂的笛聲鬧醒,接著又聽到了一個類似“捉奸在床”的故事,無不豎起了耳朵傾聽。更有甚者,悄悄出來看看這女子長何模樣,這時,店小二畏畏縮縮前來,道:“幾位爺,你們這可是要投宿?”
李惡這會持箭已久,蓄勢待發,又不能真將柳安安給射死,見那店夥計前來,當即倒轉箭頭射了過去,店小二登時斃命。柳安安見狀,當即拉過袁圈的手,欲穿破房頂而逃,不料周大膽手一揚,撒了大網而來。柳安安連忙長鞭一揮,將網擋了去,剛一落地,又見蕭魂已欺身而至,一隻長笛直取胸口要穴,袁圈連忙提掌迎上。蕭魂見識過他的掌力,當即轉身朝柳安安襲去,這時,突來一隻鐵鍬擋了住,正是方儈,二人這一見麵也不寒暄下,當即鬥了起來,頓時乒乒乓乓,已鬥了數十招。李惡見狀,當即又拔一箭,剛拉開弓弦,忽感後頭有物襲來,連忙轉身避了去,一看正是胡謅,道:“三哥,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糊塗,你這破幡像扇子一般,軸還沒到大風已到,竟還學人家搞偷襲。”
胡謅道:“六弟,三哥我這不是偷襲,而是提醒你莫傷自己人。”
柳安安道:“三哥、五哥,你們這麼快都來了啊。”
胡謅道:“來的不止我們,還有那個丫頭,和那兩個臭道士。”說罷,隻聽遠處傳來錢怡的喊聲:“圈哥,你在這裏嗎?”
袁圈一聽是錢怡,心中大喜,忙嚷道:“錢怡妹子,我在這裏。”柳安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啪得一聲便甩了袁圈一個巴掌。李惡道:“安安,你看這薄情郎,他心裏哪有你。”
柳安安喝道:“要你管!”說罷,拎起袁圈便展開輕功來,長鞭一揮,將屋頂砸出個大窟窿,接著飛身而出,跑了去。方儈和胡謅見狀,連忙提氣追上。
袁圈左右為難,一邊是焦急萬分的錢怡正苦苦追來,而另一邊的柳安安亦是情真意切,不知不覺間已隨柳安安奔出十餘裏,身處一片山林中,這時柳安安忽然停止奔走,別過身去,又過了一會兒,竟兀自抽泣。袁圈不知所措,道:“柳姑娘,你,怎麼啦?”不料對方並無回應,仍顧自哭泣,過了好一會,哭聲漸止,忽然轉身道:“圈哥,你老實交代,我和那個姓錢的女子到底誰漂亮些?”
袁圈哭笑不得,心道若換了錢怡估計也得問這個問題,這世間女子怎都如此好比較。柳安安見袁圈不說話,又一臉心傷,哽咽道:“你不說話那就是說明她比我漂亮咯?”
袁圈忙道:“不不,是你漂亮!”
“真的?”柳安安頓時破涕為笑,這時,忽然後方有人追來,一看是胡謅和方儈二人,胡謅道:“七妹,你為何還不快跑,天南那三人已追來,還有那兩道士。”
柳安安道:“我若要走,誰人擋得住我。”
胡謅又道:“幸好你昨日沒拿這小子去領賞,這會他得罪了丐幫,已傳得人盡皆知,隻怕那賞金要水漲船高了。”
袁圈一聽,心道定是因為殺了那朱初三,罵道:“嘿!隻允許他抓我去領賞金,就不許我還手殺他。”
胡謅笑笑,忽然出指在他胸前一點,封了他的穴,道:“嘿嘿,多謝提醒,我們也正是要拿你去領賞。”說罷,忽聽後方有人追來,忙道:“快走,他們追上來了。”說罷,三人便施展開輕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