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調虎離山(2 / 2)

“那大師這回是贏了咯?”杜康年道。

花癡和尚一臉苦色,道:“唉,我也原以為我贏定了,誰知跑到紹興城時卻發現那小子已在這等候多時,且神態自若,大氣不喘。”

杜康一聽,也一臉驚奇,這等輕功,隻怕自己也有所不及,道:“沒想到還有這等高手,那大師後來怎麼又到這彙香樓來了呢?”

花癡和尚道:“我見那小子輕功如此了得,當然是甘拜下風了,可是輸了這局我定要想辦法贏回來,於是纏著那人再比一場。那人道:‘好吧,那我就再跟你比試一場,這個輕功你不是我的對手,不用比了,咱就比比定力,大師若能在這彙香樓呆上一個時辰不出門,便算你贏了。’嘿嘿,這還不簡單嘛,我想都沒想便進來了。”

袁圈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這花癡和尚真是嗜賭如命。隻聽他又道:“酒鬼,你們師徒倆怎麼也在這兒。”

杜康年道:“唉,說來真是氣煞人,那會兒我酒癮上來,便出去找酒喝,可誰知沿途數十裏的酒肆飯店,都無酒可賣,後來直到這裏才喝上了。”說罷,已將一壇酒喝了個底朝天,忙道:“夥計,上酒上酒。”

袁圈發現又是自己想太多了,不過看看那桌和尚道士齊上青樓,不禁暗自偷笑。這時隻聽二樓一女子道:“酒仙杜道長大駕光臨,小店蓬蓽生輝,這酒算我請了。”眾人一瞧,竟是那錢怡姑娘,此時已下得樓來,另有楚世恒相伴在側。眾人這才想到這彙天錢莊,彙寶閣當鋪,彙香樓盡是錢淵名下物業。

這區區一頓酒錢,對錢家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杜康年道:“那就多謝錢姑娘了!”

“道長不必言謝!”說著,又對花癡和尚道:“大師,你剛才的輕功比試未必是輸了,我猜跟你比試的應該是兩個人,而且是孿生兄弟,一個在永思陵,而另一個則早早便在紹興城等你。”眾人一聽,都覺得言之有理,對錢怡更是讚不絕口。花癡更是惱怒,當下轉身欲找其理論,隨即又坐了下來,道:“嘿嘿,我贏了這一局先,再找他理論不遲。”

錢怡道:“那花緣大師呢,怎麼不見他來?”一旁的楚世恒連忙用折扇在她背後點了點,輕聲道:“花緣大師持戒甚嚴,怎麼會來此地。”他說這話,足見沒有錢怡單純。

花癡和尚道:“師兄啊,他被妙法寺的住持請去誦經論禪了。”

眾人聽後都哦了一聲。袁圈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好似這諸多巧合都是有人安排好的預謀,突然心念一動,驚道:調虎離山!當下拉起師父便往外跑。白賒也無半分武藝,隻覺得這徒兒突然力道沉重,身不由主得跟著他出了去,二人騎上馬兒便朝永思陵跑去。

“臭小子,你哪根經抽了,老子好不容易來一趟……一趟,”白賒氣極,至少後麵一趟什麼卻始終說不上來。

“師父,定是那楊連真迦使了調虎離山之計,隻怕顏姑娘此刻有難,我們得盡快趕回去才是。”袁圈道。

白賒一聽,頓時酒醒了大半,心道這小子說的有道理,我這麼聰明為何沒想到。唉,真當是酒色誤人,而圈兒時刻心係那守陵女子,便猜中了此節。若是讓楊連真迦那廝得逞,豈是樓慶雄、狄仁達等膿包可以阻擋,好在圈兒提醒,不然這趟得空手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