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個熱情的人,李哲言有在家這邊發展的意願所以也問了問就業的問題,司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聊著聊著就到了自己家樓下,給了錢李哲言下車提著行李下了車,看著沒什麼變化的樓棟,走了進去。
樓棟大門的電子門早就損壞了,一排電子門鈴早就沒了作用,李哲言想著小時候的惡作劇挨個按鍵按了一圈,沒有一個發出響聲的,索然無味的拍了拍手上粘著的灰塵提著行李往樓上走去。
看著朱紅色的安全門李哲言顫抖著從兜裏拿出鑰匙串,分出一把許久不曾使用的鑰匙插進鎖眼裏,微微擰動隨著門鎖發出,“哢哢”兩聲大門被打開。
大門或許很久沒有上潤滑油了發出“吱噶”的響聲隨著拖著的長音門被打開,門裏的情景呈現了出來,看見門裏的場景李哲言提著的行李“啪”的掉在地上,由於房間不大所以沒有玄關,開門便是客廳,客廳的地板上刺目的血痕遍布,微微發黑的牆麵上也是有著不少。
一個個血手印印在牆麵,還有不少灑落在地麵上,血跡已經幹涸還沒有發黑。
行李跌落的聲音驚醒了李哲言,趕忙衝進房子打開客廳旁的門,那是臥室,臥室裏一片混亂但是沒看到那個瘦弱的身影,李哲言,又衝過客廳打開角落的一扇小門,不過抓住門把的手卻是顫抖了起來。
但還是打開了,裏麵是一間衛生間,衛生間非常小,裏麵隻有一個坐便器,坐便器旁邊還立著幾個疊在一起的塑膠盆。
李哲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海裏似乎有著無限的閃電,在腦海裏不斷的轟擊著心裏亂成一團空白衝擊著理智,良久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重複著“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
李哲言趕忙拿出手機給母親打起電話,客廳的角落裏一陣悅耳的“叮咚叮咚”聲音傳來,他趕忙過去拿起摔在地上的一隻紅色手機,手機上的漆已經快掉完了屏幕也裂了,拿著手機李哲言心底一沉。
有些淚水留了下來,徹底的失去了方寸,跌坐在地上十幾分鍾,直到樓道裏似乎有人路過但是這年頭管閑事的人怎麼可能還有,沒人管開著的大門和門口的行李箱。
似乎樓道裏的腳步聲點醒了他一般,李哲言將紅色的手機盡量的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撥打了報警電話。
過了不久,兩名身穿民警衣服的男人到了他家門口,看了看坐在地上還茫然的李哲言其中一個中年漢子道“喂,是你報案的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哲言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神色有些木然,中年男子看著他的神色又掃了掃客廳的狼藉重複了一句“喂,小兄弟是你報警的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沒回話的李哲言對一旁的小警察道“小張通知隊裏先把現場封鎖了吧”然後過去把李哲言拽著往樓下走去,一旁被稱為小張的警察神情有些緊張提起門口的行李箱,拿出電話和裏麵說著什麼。
李哲言是一句都聽不見去,直到被警車拉到派出所才有些晃過來神,天色已經晚了下來,中年警察遞給他一盒盒飯道“說說吧小兄弟怎麼回事”。
李哲言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細節,沒去吃飯反而點了一隻煙吸了一口道“我昨天剛剛做火車從b市回來,在旅店休息了一晚今天才回家,家裏開了門就是一片狼藉了,到處都是血”。
中年警察道“家裏有什麼人?”李哲言看著吐出的煙霧道“我的母親”。
中年警察拿了他的證件做了初步的登記所以不需要問東問西的隻是隨意和他搭搭話確定他沒什麼問題。還不能確定他母親出了什麼事情萬一他先崩潰了,那一家可是就這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