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哲言你等等,知道你著急但也別這麼急啊”火車站人來人往間一個身穿紅色帽衫的胖子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還拿著一個大大的肉包子啃著,隨著嘴巴的咀嚼聲音含糊不清的從嘴裏傳出來。本來寬大的帽衫被他身上的脂肪撐起顯得圓滾滾的,像個活皮球。
“靠,你就不能少吃點我這速度都降到零點一邁了在慢點和龜爬有區別?”胖子前不遠的一道白色高挑身形不耐的抱怨著,但是從這身穿一身白衣的青年眼裏看不到絲毫的不耐,顯然兩人關係還不錯。
胖子肥嘟嘟的臉上掛著食物的殘渣,緊了緊包裹著包子的塑料袋不滿的嘀咕道“也太誇張了還零點一邁”說完喘著粗氣的跟上前麵的白衣青年。
李哲言回頭看了看身後慢吞吞的胖子拍了怕額頭轉身就要去幫他提行李箱。
胖子拍了怕李哲言的肩膀道“還是你夠意思哈哈我王衝霄沒白認你這個兄弟”,李哲言搖頭苦笑指了指王衝霄手裏的包子道“算了你還是和它好好做兄弟吧!”
兩人“步履蹣跚”的過了火車站安檢點因為李哲言的催促兩人又來的早是第一批上火車的人,胖子攬著李哲言道“哲言這邊,坐廁所旁邊一會人肯定能把車廂擠爆了,你要不坐這萬一來個三急能把你憋死”。
李哲言遵從的教育從小那就是循規蹈矩反駁胖子道“可是咱票也不是這的啊”胖子滿不在乎的一笑道“你以為你買的是vip呢?還分位置這坐火車就比坐公交好那麼一點而已知道嗎?自己不機靈點等人安排你啊?”。
說完不等李哲言反駁把行李箱往座位上的架子上一放從行李箱裏拿出他一路上必備的口糧,並且把錢包手表一類的小的值錢物件都裝在綁在帽衫裏麵的一個小腰包裏。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往椅子上重重的一“癱”這才緩緩的呼了口氣道“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嘿”。
看著王衝霄龐大的體形安逸的坐下李哲言也無奈的坐在了他的對麵,看了看肩膀上被王衝霄按出來的一個淡淡幾乎不可見的油印皺眉的拍了怕,這下意識的動作似乎能把白色外套上的油漬拍掉一般讓他也安坐了下來。
王衝霄看了看李哲言下意識的提醒道“哲言啊,你手機啊錢包什麼的放裏麵的兜要不丟了咋辦”。
李哲言掏出老版的諾基亞直板對胖子晃了晃道“你覺得我怕人偷嗎?身上一共就幾百塊的路費,至於手機?嗬,你覺得我這核桃夾子有人偷?”。
王衝霄莫名其妙的笑點讓他大笑起來同時道“我倒是一時忘了你那“神器”還真沒人看得上”。
兩人坐下不久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看了看李哲言和王衝霄,倒也沒說什麼。反倒是看的李哲言一陣心虛。估計著自己或者王衝霄屁股下的座位不知道哪個是這年輕人的。
王衝霄倒是帶著善意對著年輕人一笑道“兄弟也是返鄉嗎?在b市辛苦了啊”,年輕人一愣回道“辛苦辛苦以後不苦啊!”
年輕人就近找了個位置也坐了下來從包裏拿出手機看起了小說,李哲言這才安心下來,王衝霄看著李哲言淡淡一笑語氣帶著滄桑的道“見麵道辛苦,這必定是江湖,人在江湖能過的事情就過了”。
李哲言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王衝霄的話。
李哲言的家是東北的h市家裏過的比較困難十六歲就輟學了,混到二十碰到一個機會和兩個老鄉跑到首都來打工,本以為能走上人生巔峰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可現實是殘酷的雖然賺的比老家多些但苦也吃的更多。
兩個老鄉堅持了不到一年返鄉了就沒在回到這片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了,李哲言卻堅持了下來。
王衝霄是他在北京打工認識的,家也是東北的,兩人背景差不多同樣的吃穿習慣讓兩人很快成為了朋友。在這繁華的都市兩個小小的蟻族吃著最便宜的餐點,穿著淘寶買的地攤貨,沒事休息就宅著打遊戲倒也快活。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鍾心裏計算著每一站的時間李哲言嘴角緩緩掛起微笑,終於回家了一道溫暖舒適的柔美身形占據了李哲言的內心,那道身影在他童年給了他無限的包容理解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