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吃晚飯嘮到幾點,都得讓他回自己家!
一整天,我的心情都還不錯,下班的時候魏哲予來找我,在我們工作室大廳坐著,立馬就有小女生圍過去谘詢他學日語的事兒,這老小子通常都比我下課早,而且是這層樓的名人,日語教的好,人帥個兒高,還不差錢。
“回家吧,魏大帥。”
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整了,正是下班高峰期,算算時間,就算七點鍾到家用最快的速度讓魏哲予吃上飯也得八點半左右,而且,今天不能讓他喝酒,喝了酒就不能開車了,那就肯定要睡我家。
回家的路上我在心裏一遍遍打著小算盤,魏哲予專心開車也沒過多跟我搭話兒。
一回家我就忙活起來,圍脖兒外套一脫,進了廚房洗菜蒸米飯,電飯煲裏我還放了玉米粒和青豌豆,魏哲予愛吃加點兒料的白米飯,不管是蔬菜粒還是香腸粒,他都稀罕。
在我把豬蹄子擱進高壓鍋的時候,魏哲予鑽進廚房給我說沒啤酒了,要出去買,我趕緊製止了,我說你還得開車,不喝酒了今天。誰知道他說大不了晚上住下來不走了。這給我噎的夠嗆,隻能說家裏的果汁太多了,喝不完。這樣他才沒有再堅持出去買啤酒。
不過我這頓飯做的特別成功,魏哲予一個人幾乎吃了半鍋米飯,一共四個大豬蹄兒讓我在高壓鍋裏燜的軟爛脫骨,這家夥居然吃了兩個半!還有酸辣土豆絲也被他包圓兒了,就是最後沒肚子喝蛋花湯,勉強喝下去小半碗,可謂是撐得走不動路。
飯飽之後的魏哲予賴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把碗筷刷完了一看時間都十點多了,累了一天我也有點兒困了,就想趕緊攆他走。
“老魏,你該回家了,明兒還得上班呢。”攆的還不能太明顯。
“槍子兒,你變了,以前你可沒催我回過家啊,不過你這一催我,我還就不想回去了!”魏哲予咧著嘴笑。
“別鬧了天那麼冷,我怕夜裏下雪,不好走了就。”
我哄著他,其實我也不知道夜裏會不會下雪,愛幾把下不下。
“你小子,不會急著要等我走了…打手槍吧?哈哈哈!你也單身兩年多了吧。”
“去你的!趕緊給老子走!黃色暴徒!”
我一腳蹬在他屁股上。
但是這家夥太無賴,足足又耗了才個多小時才挪著步子從我家出去。
送走他我才得以鬆口氣,反正隻要我能把我那個荒誕的秘密掩藏好,怎麼都行!
魏哲予走了之後,我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廚房抽了把刃最利的菜刀,拿著毛巾包了一下就塞進我的枕頭底下,接著我就換下衣服打算洗個澡上床睡覺。
可是我他媽在浴室裏剛脫下褲衩子,我家門鈴就響了,沒辦法老子圍著條浴巾光著腳丫子去開門,門一打開還把門口的魏哲予嚇了一跳。
“你咋又回來了!”
“我才發現…沒帶家裏鑰匙。”
他還有點無辜,氣的我都快翻白眼了,這能咋辦,我總不能讓他睡酒店去吧。
“我明天找人開鎖,你快洗澡去,別凍著了。”
這老小子嬉皮笑臉的給我推進浴室,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衝澡衝到一半,我突然聽見魏哲予在臥室裏我操了一聲,我心想完犢子了,他肯定發現我藏的菜刀了。
果然等我擦幹淨了一回臥室,魏哲予坐在床邊兒滿臉嚴肅的盯著我,被子上是攤開的毛巾和我家裏那把最鋒利的菜刀。
“李槍,你最近到底咋了?”
我還沒開口,魏哲予先發製人。
“呃…”
“你給我說清楚!”
我剛吱了一聲兒這老小子就又緊接著懟了一句出來。
我現在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就跟踩在刀刃兒上一樣,掉下去,作死。不掉下去,紮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