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吧我感覺心裏一塊兒石頭落下去了,其實不管我身體消失不消失的,來福它都是我心頭的寶貝蛋子。
我把手機給魏哲予看,“老魏,你下了班開車載我一下唄,來福能出院了,天兒這麼冷,嘿嘿…”
我隻有摩托車駕照,沒考汽車駕照,而且天一冷我基本上不騎摩托,地上萬一結冰了太不安全。
“叫哥。”
魏哲予瞅著短信笑了一下,現在是他耀武揚威的時刻,從小我就是對他直呼其名,他好像一直挺希望我叫他哥啥的,我就是不稀罕叫。後來變成有點啥事兒我有求於他的時候,他就開始耀武揚威的讓我喊他哥他才幫我。
“哎,哎,哥,魏哥,哲予哥,親哥!”為了我家來福,認了!
“把碗裏的飯吃完我晚上就帶你去,不然你自個兒跑著去吧。”魏哲予這孫子威風的姿態變本加厲,不過也是為了我好。
“這就吃這就吃!”
三兩大口,我扒完了飯。
結賬之後我倆往回走,快到地方的時候魏哲予突然叫我,“槍子兒。”
“咋了老魏?”
“你要真有點啥事兒的,你給我說。”
魏哲予突然來這麼一句,口氣認真的我都有點不知所措,他一向是直覺很準的人,我也怕他發現我心不在焉的原因不全是因為來福。
可…發生在我身上的荒誕的事兒我也確實沒辦法開口跟他說。
我倆在工作室門口道別,魏哲予讓我下了班等他一會兒,他要開個會。所以等我下了課收拾東西出來去接來福之前,還在他那教育機構的大廳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等他,順便喝了兩杯咖啡,我怕我又犯困。
“來這麼早。”
魏哲予風風火火的從裏頭出來。
“我今天下午就一節大課,下了就過來了,沒等多久,就半個小時。”
“槍子兒,你房租還夠嗎?”
魏哲予好像提前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了,因為我倆一出大樓我就瞅見臨時停車位裏頭的那輛黑色的大奔,那是魏哲予他爸退下來的車,給他開了,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富二代。
“還行吧,撐得住。你咋突然這麼問。”
跟在他屁股後頭我倆一前一後的上了車。
“來福不是病了嗎,寵物醫院看個病都很貴的,這段時間花了多少了?八九千了吧?”
魏哲予自己把安全帶係好,然後一伸手從我懷裏把我的背包拽走撂到後座,讓我把安全帶係上。
“呃,是,小一萬了,沒事兒我手裏還有點錢,吃住不愁,你放心吧。”
“那就行。”
魏哲予這個人我跟他相處這麼多年最舒服的一點就是他一直都是點到為止,不多說也不少說,能讓人明白不用猜,還不囉嗦。
我們倆到了醫院沒多久就給來福接出來了,小家夥兒沒生病之前肥的很,臉又圓又大,生了一場病瘦了點兒,但依舊挺胖。
來福見到我親的厲害,一個勁兒親我的臉和嘴,看來是真想我了。
回到家之後忙著給來福弄貓糧煮雞胸肉,我就暫時忘卻了我會消失的那個恐怖事實,還留魏哲予在家裏坐了會兒,他回去之後來福在我床上睡著了,呼嚕打的老響了,仿佛這麼多天在醫院就沒好好睡過覺。
也許是來福的呼嚕聲有魔力,我本來是沒打算睡覺的,結果不知道怎麼的,我摟著來福在床上,摸著它的小爪子,捏著軟乎乎的肉墊兒,然後我就睡著了!
那會兒還不到晚上九點,入睡之後又做夢了,夢裏我還是抱著來福,身處一片黑暗之中,隻有我跟來福在的地方才有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