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睡著以後(1 / 2)

我養的藍貓來福因為自發性膀胱炎生病住院已經四天了,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依舊是不能出院。

而我很累。

我叫李槍,這名兒從小被人吐槽到大,我也沒轍兒,誰讓我爺爺是個老紅軍。

我今年大四,這會兒吧正實習。我舞蹈專業,主修編舞,九月份的時候在一間舞蹈工作室穩定下來,誰曉得沒多久貓又出了問題。

這些天白天不停氣兒的教課,還要抽空去寵物醫院看它,這麼來回一折騰就是起碼倆點兒耗在路上,可以說是身心俱疲了。

更他娘悲催的是昨天夜裏我做了噩夢,清早不是嚇醒的,是惡心醒的。

沃日,那夢真尼瑪巨惡心!透著股惡寒。

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昨兒晚上睡覺之前我總有種莫名其妙害怕的感覺,後來稀裏糊塗的睡著了,就做了噩夢。

夢裏我來到一所高中,看起來十分日式的高中裏地中海的校長卻是一口鄉音。而我,是以一位校外領導的身份出現在校園裏。

校長在一開始就領著蜂腰肥臀的女教導主任帶著我在學校裏參觀,老實說他學校長啥樣兒我根本沒記住,我就全程湊在那女主任身邊兒,觀球不語了。

後來地中海校長開始給我介紹他們學校一年一度的花樣作死大賽,說真的啊,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我差點在夢境裏笑出豬叫。

最後我們這些領導們都集中在草坪上,人造的草皮,踩著特軟乎,那腳感真實的要命。

這時候學校廣播裏傳來女學生還算甜美的嗓音,那意思就是第一組參賽選手已經準備就緒了,等領導們觀賞。

我心想這就一比誰搞笑的比賽唄,還覺得這校長怪潮,誰知道接下來的比賽內容卻讓我永生難忘。

遠遠的,我能看到有三位男學生站在麵前起碼七層的教學樓樓頂,他們各自半蹲下來,一個抱著另一個的腰,圍成了一個小圈,隨後就這麼突然的從樓頂跳了下來。

三個男生組成的人體肉圈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幾乎是飛快的墜到地上,砰地一聲悶響,他們三個人砸的四分五裂,就像小時候家門口柿子樹上熟透了自己掉下地的柿子。

血水和淡粉色的碎肉幾乎能濺到我腳邊兒,地中海校長卻在這時候鼓起了掌,臉上浮現出油膩的笑。

我驚呆了,呆呆的看著那三個墜下來的,已經稱不上是完整的人的男生。

突然,他們三個動了起來,穿著白色短袖的那位,落地的時候背對著我這邊,他在草坪上費勁的往前趴了幾下,我這才發現他的兩天大腿全部被摔掉了,斷在屁股下,血液還在滋滋的往外冒,他一直沒有回頭。

而另外兩位麵容看起來都長得不錯,一個還算有全屍,閉著眼臉色慘白的躺在草坪上,仿佛睡著了。但剩下那位就沒這麼幸運了,他也摔得隻剩上半身,下巴也掉了,舌頭耷拉在外麵,他幾乎是費盡全力的用手把下巴和舌頭都推回去,然後抱著那個看著已經死透的男孩兒哭起來。

那種嚎啕又絕望的哭喊我聽的很清楚,他的聲音一遍遍的傳到我耳朵裏,“蔣輝啊…!蔣輝啊!…”

我似乎又有點感覺到他的迷茫和後悔,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像是並不知道從樓上墜下來之後他會失去蔣輝的這個後果,而校長他媽的依然在鼓掌,還詢問我的意見,問我是不是覺得非常精彩。

我反胃了,胃裏一直冒酸水,甚至都有些燒心的滋味兒,我他媽真的受不了了,我在夢裏強迫自己醒來。

所以昨天早晨的時候,我比鬧鍾醒的早。

眼睛一睜開我才發現我真的胃不舒服了,反酸水,燒心,還有點喘不上氣,那個夢太惡心太壓抑太詭異了!而且真實的感覺就像是我真的經曆過一樣。

當然,我把這些全歸咎於最近壓力大,忙碌,疲憊…

可是我他媽的錯了!

第二天連教了兩節成人編舞班下班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半了,累的像狗一樣,洗洗沾床就睡了,雖然睡之前我依舊感覺有點莫名的恐慌,可人累了就是敵不過軟床。

結果這個晚上老子又做夢了!還是接著上一天的繼續做!

夢一開始場景回到校長詢問我意見的時候,他還是如同上一個夢最後結尾的時候一樣,用油膩的口吻問我是不是覺得十分精彩。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位參賽選手出現了,也是一位男孩兒。他手裏拿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針,接著他側身對著我們,把針頭從下巴底下插了進去,然後他用手使勁兒的往上懟,那根又粗又長的針就這麼一下一下的被他從天靈蓋頂出來,這男孩兒兩隻眼球都往外凸脹,布滿血絲。

我突然想轉身就跑,可關鍵時刻我被地中海校長和女主任一左一右的禁錮住,在接下來裏我被迫看完了花樣作死大賽的全部內容,到最後整個校園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兒,比賽結束之後我被請到校長室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