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隱在暗處望著白衣男子離去的北稍頓了頓猶豫了下才開口道:“夫人,此人雖眼盲,卻內力深厚,不像一般人。”
聶青塵點點頭,雖然她如今跟武功盡失沒有任何區別,可對方的能力她還是有所察覺的。
“北稍,我需要你去趟西北。”
“可夫人身邊沒人保護……”
“無妨,師兄的事得盡快確認才是。”
“是。”
北稍答道,聶青塵已將兩樣東西放在了他手中。
“這是我師兄的畫像還有我的隨身鈴鐺。”
聶青塵心知北稍是個忠義不二的人,此事交給他也放心。雖然他是那人送與他的暗衛,但若不是他,她怕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裏。
“夫人保重,屬下會早日完成任務。”
“切記凡事以你的安全為主。”
北稍應下便匆匆進了內院收拾行李去了。
三月下旬,正是桃花開的最好的時候,粉裏透紅的桃花一朵緊挨著一朵,擠滿了整個枝丫。
聶青塵伸手去摘,落下幾顆晶瑩的露珠,滾落在她袖中。
新花苞或者剛剛盛開的花瓣出來的酒口感清香醇厚,而那快要凋落的花瓣口感就要偏澀一點。
故此,當她摘完了矮一點的樹,竟連籃底都未覆蓋。
無力望了望桃樹頂上的枝丫,聶青塵不由得懷念起幼時被師傅逼著練輕功的日子。
也不知道如今自己這身子恢複的怎麼樣了,想著,自己便不自覺的動了起來,試圖將氣力送至丹田,混亂的氣息不僅沒有彙聚,並且向四周膨脹開來,越發的混亂了。一陣眩暈傳來,她終是堅持不住跌坐在地上。
竟是這般沒用了嗎?連內力都彙聚不起來。
“姑娘,可還好?”
聶青塵就保持著癱坐的姿勢看到來人伸過來的手,無比尷尬。
“姑娘,方才我的侍從說是看到你不慎跌倒,可傷了哪裏?”
見他彎腰伸過來的手,聶青塵竟不由自主的握了上去。
“沒事,不小心踩空了,多謝餘公子。”
“沒事就好。”
他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站在桃花枝下,白衣飄揚,那身形像級了一個人,可他們到底不是一個人,連脾性都相差了很多。一個溫婉一個剛毅。
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聶青塵怔了怔,便聽到餘褚聲音。
“姑娘可是在摘桃花?”
“正是。”
“可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