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城市比北京更危險了。”兩人走到江岸旁時黑子說道。
“畢竟是首都,當初目的地就是那兒,或許能頂過第一波感染保存一些部隊建製,而且隻有那裏才有條件搞實驗。”艾黎說道。
托台風的福,沿岸幾乎沒有什麼喪屍留下,船與船相互碰撞,鋼鐵交擊音、摩擦嘎吱聲、在空蕩蕩的船艙內回響,如同宏大的交響樂團在演奏,那樂曲被死氣浸透,連綿成片的鋼鐵巨輪隨一川江水波動起伏,形同鬼蜮。
走近了正好瞧見一艘半傾覆在岸邊的遊船,側著半邊屁股對著他們,黑子搭個手台,目光掃過斑駁紅色船底,再仰起頭,視線越過兩層樓高的弧形船底後,船緣從頂上露了出來,這樣的高度,沒辦法爬上去,不過本身也不是他們的目標。
拍拍船底,感慨道,“簡直就像一頭擱淺的鯨魚。”
就在同時,船艙內哐哐兩聲響傳出,嚇得兩人退後一步,裏麵的東西用這種方式提醒了他們自己的存在。
兩人逆江而上,終於在大小船舶中看到了一艘白底藍字的船。
“就是它了。”艾黎說道。
“你確定?”黑子反問。
“police,就是警察。懂麼?”艾黎夾著根煙,指著被擋住了半截的幾個英文字母淡定鄙夷道。
“那你知道怎麼上去嗎?”黑子幽幽說道,揮手劃過與這艘船之間相隔的整片水域。
水警的船,距離岸邊,至少50米。
“你上去呀!”艾黎似乎很驚訝地說道。
“無恥老賊。”
似乎是接受了餘念的決定,上車後田濛總算安靜下來,讓餘念大鬆一口氣,他沒有多少對付哭泣女人的方法,即使有也不願意對她使用。
按來的時間,回去的需要幾小時,餘念沉默著,而田濛也打定主意不理他,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仿佛頸椎打了厚厚的石膏一般。
這套操作末世之前,餘念已經領教過了。
“不要用這套東西來對付我,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隻要你放下以前的那套,好好和江薇錢老頭他們相處,他們不會難為你的,至少比跟著我們安全。”
這話餘念已交待過,重新說不過是希望她的氣憤少一些,畢竟這個麻煩是他帶來的,一想到才離開農莊半天不到就返回去,還要和錢老頭等人解釋原有,不禁有點氣餒。
“那地方哪裏安全了?這才多久,就被襲擊了?還死了那麼多人,今早你不是去審訊那個人了嗎?”這女人大聰明沒有,眼睛卻異常尖。
“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的方法,從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餘念沉聲道,轉頭看看她。
“哼~”她忽然嘴角翹起,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還好我早就料到你不願意帶我走。”
感受到餘念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隻要你答應帶我走,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幾隻喪屍在路中間徘徊,餘念根本懶得理她,方向盤一打,繞過兩隻,最後一隻實在躲不了,帶一腳刹車,直接撞過去。
喪屍的腦袋撞到右擋風玻璃,留下道血痕,肉乎乎屍體從車輪下碾過,田濛嚇得一聲尖叫,往後一仰,車輛顛簸不大,她卻死命抓住頭頂把手,恐懼的看向身旁的光頭男,終於意識到這個人已經不是以前認識的那個了。
“我說了,不要用以前的那套,你那個時候玩我,是因為我還在意,但現在,你什麼都不是。”瞥一眼她,餘念冷聲道,“別繞彎子了,說吧。”
“不就是騙了你點化妝品嗎?還藏著掖著不讓他們知道。”田濛嘟囔道,換來餘念尷尬冷笑。
稍微一想,也覺得早點說對自己比較好。
“你們是不是從那個得了癌症的男的身上找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