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番商量,一致決定還是要入土為安比較好,火化沒有足夠的柴火燃料,直接停放在樓上更不可取,不提氣味和腐爛後產生的蟲蠅,趙瑞也絕無法接受親人的身體敞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腐爛。
埋遠了現在不現實,幹脆就埋在樓下花園,離家裏還近一些,以後還可以來看看,要是離開了,也方便某天回來找。
三人敲定計劃,就開始行動起來,兩具屍體位置挪到了臥室裏,免得觸景生情沒法兒做事,母子兩人睡覺就在客廳裏打地鋪。
羅姨是過來人,親人屍骨未寒,說什麼也不能就放家裏爛著,她似乎找到了新的目標,精神也回複了點,就要去給幾人做飯吃,不住的說她老了幫不了忙,隻能給大夥兒搞搞後勤,攔都攔不住。
幾人轉念一想,讓她做點事也好。
匆匆吃過早飯,就全體到了隔壁,在陽台喊了幾嗓子,那邊幾個年輕人也醒了。
隻剩最後一麵牆,眾人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不惜體力輪番上陣。
趙瑞看著張誌海砸牆卻忽然對餘念說了聲謝謝。
“周芸是對的,謝謝你帶的話。”
見他終於想通,餘念和張誌海都替他高興。
砸牆的動靜太大,喪屍又被激活,不住的拍門,黑子被吵得沒法兒睡覺,好在他身體素質極好,又睡了很久了,緩了緩站起來四處走動,拿過槍和背包檢查起來,沒有家夥在手裏,他有點缺乏安全感。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他的,餘念和張誌海看得眼熱,圍攏到他身邊學習怎麼用槍。
黑子看到砸牆的眾人似乎想通了什麼,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興致勃勃的給二人掃盲,餘念不禁佩服這人的粗神經。
槍械保養和使用的內容非常龐雜,短時間內無法講不完,子彈數量也不可能讓兩人去練習,隻好重點說了四原則和槍械使用方法,又退出子彈讓兩人輪流練習基本的持槍動作,熟悉槍支。
他身上的武器裝備有95式步槍一把,5個彈匣,子彈還剩120多發,不注意使用的話,幾分鍾就能打光,3個手榴彈。
如果昨天晚上不止一隻喪屍,餘念很可能會陷入危險,隻是張誌海從沒怎麼用過槍,想到這裏不禁老臉一紅。
10點之前,牆壁上被擴開容一人通過的洞口,餘念一行人翻過牆洞,終於和這幾個人會師。
末日中見到活人不容易,雙方互相介紹認識。
幾人隱隱以一個30出頭叫雷強的男人為首,人如其名,長得也比較強壯,喜形不顏於色。
年輕女人是他女朋友,大家喊她叫小茗;穿著短褲,白淨,長發染成黃色,一直和男朋友在一起,身材不錯,姿色就遜色一些了。
沉默寡言的叫顏劍,40歲左右,廣東本地人,年齡相比幾個年輕人來說要大一點,話就更少了。
話特別多,喜歡問東問西的叫張衡。
還有一位矮矮胖胖顯得有些可愛的叫邱葉。
但這三人都不如雷強和小茗這對情侶讓人印象深刻。
幾個人都是普通上班族和打工者,多少讓餘念和張誌海略有些失望。
電影裏的角色都是身懷絕技,怎麼輪到他們就全是平民?全然忘記自己也是菜鳥,雖然砍過幾個喪屍,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餘念聽完,對負責介紹的小茗奇怪問道。
“你剛才稱呼災變那天為天啟日?”
“是啊,網上有人說的,挺貼切的不是嗎?”小茗道。
“天啟日太神棍了吧,主觀色彩太濃了,重啟日我覺得還不錯。”矮胖的邱葉說道。
後世對災變發生的當天稱呼有很多種,歸零日,天啟日,零日,外文版本就更多了,不過用得最多的,還是重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