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人口密集,發現不適的戰士,戰友的不適第一時間就被注意到並且送醫。
高燒的戰士生命體征下降得非常快,部隊本身的醫院不具備治療條件,領導非常重視,士兵被緊急送往有條件的醫院,結果很快就死亡病例就出現。
然後他們又以另一種形式回來了。
經曆了初期的混亂,這種傳播速度極快,致死率極高的傳染病讓他們意識到這不可能是一般的傳染病。
短暫的上報和會議後,高層認為他們極可能受到了生化武器的襲擊,盡管這種襲擊的方式是超過他們想象的。
如果這是一次針對國內的攻擊,那麼打擊很可能不隻來自於單純的生化戰,部隊進入二級戰備,2小時後升級為一級戰備狀態,這意味著部隊徹底進入臨戰狀態,隻要一聲令下,立馬就可以進行戰鬥,這樣的舉國之力,在以前是無往不利的。
至於病毒的複活能力,軍隊和國家有自己的思維方式,盡管駭人聽聞,但一來隻憑本能且沒有智力不能使用工具的感染者還不被任何一個職業軍人放在眼裏,二來許多人並不知道,其實軍演中真的有部隊曾做過類似的演習,單純通過咬人實現的喪屍災變,其危害性在高烈度的戰爭麵前,和過家家沒什麼區別。
要是成建製擁有如此強大火力的部隊能被感染者用肉體擊敗,那無數人和無數經費建立起來的共和國部隊真是活該被團滅。
他們更多的是考慮如何在這樣一場戰役中勝利。
緊接著,問題來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是誰,在哪兒。
一級戰備狀態,所有人員上繳通訊工具,外界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而且隨時準備開拔,進入戰備狀態已經好一會兒了,全體官兵集中在操場,原地席坐,等待命令下達。
這不是演習,每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時連寫遺書的筆都不夠用。
但新的命令遲遲沒有下達,就好像蓄積了全身力量的一拳卻打在空處。
更可怕的事情立馬到來,防生化的措施早就做了,常規醫療手段毫無作用,防毒麵具,三防服毫無用處,病情發展極快。
混亂中集合起來的操場上黑壓壓一片,有發熱跡象的士兵,開始主動脫離隊伍,自主隔離,前往緊急設立的營區,將混亂限製在小範圍內。
部隊不可能就留在原地等待感染後團滅,忽然之間就接到命令準備出發。
臨行前連往日的講話也沒有,隻有連長的嘶吼在耳畔回響:
養兵千日!
用兵一時!
為國盡忠!
是軍人天職!
出發!
無數男兒用同樣熱血的吼聲回應著,一車一車被送往未知的目的地。
沒人知道任務是什麼,去哪裏,哪些人去。
淩峰自然躲不開,從車廂裏看著外麵倒退的風景,心中惴惴。
出發後沒多久,一個戰友看出來了些許眉目,行軍中是禁止交頭接耳的,他趁著中途停車的功夫,低聲道
“黑子,這是在往南啊。那邊是……”
不用說,淩峰也知道了,那個方向,隻有那麼幾個城市。
一路上戰友互相檢查體溫,有發熱跡象的就地下車,等候後隊收容,否則軍法處置,現在看來實質上就是自生自滅,已經感染的人,命運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