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轉,塞進了自己口袋,正想把他身上的武器銷下來,大門處傳來噌的一聲刮響。
兩人心道不好,回頭一看,一邊玻璃門的合頁上端已經從牆壁上脫開,幾隻手抓了進來。
“這他媽……”張誌海摸摸手上的槍,頓時就想嚐試下能不能打掉外麵的喪屍。
“別!”餘念趕忙拉住了他。
“你又沒用過!這麼多你有把握嗎?打碎玻璃門就真他媽g了。”說罷跑到一個貨架旁邊,還是老方法,堵住再說。
張誌海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也上來幫忙。
鐵質貨架在地上掛出尖銳刺耳的噪音,但份量不夠讓人放心,幹脆把幾個貨櫃也抬了過去。
剛忙完,一口氣還沒放下來,一扇落地忽然發出了啪吱脆響,幾條裂紋延伸開來,透明玻璃外,幾隻喪屍正在拍打,穿著短袖的手臂貼在玻璃上,畫出幾道血色印子。
仔細一看,窗戶上出現了一個小孔,之前還沒有,顯然是剛才那一槍的跳彈。
“擋不住的!越來越多了!”張誌海大急,看向窗外更多聚集而來的喪屍。
“手榴彈……開路……”
躺著的黑皮士兵,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低聲說道,又伸手抓住餘念的褲腿,“我是生病了,沒有感染……救我”
“怎麼用?”張誌海急道。
“和電視上……一樣……”黑皮兵說罷又暈了過去。
餘念蹲下身子,在他臉上拍打了兩下,才發現,這人燒得厲害。
“你他媽拍電視呢?!”叫不醒他,餘念破口大罵。又從彈藥帶中拽出一枚手榴彈,捏在手上。
還真和電視裏的木柄手榴彈長得一模一樣。
“炸哪兒呀?”張誌海看著那枚手榴彈被餘念捏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
“這玩意兒連個說明書都沒!”餘念吐槽道。
櫥窗碎得更嚴重了,鋼化玻璃特有的紋路在擴散,至少有七八隻在櫥窗外,門外更多。
餘念深吸一口氣,對白牙說道“等下你先跑出去。”
見它叫了聲答應了,才對張誌海道,“不能炸屋裏,隔著玻璃效果難說,萬一來幾個彈片我們不就光榮了?這槍能用嗎?說不定等會兒就要靠它了。”
“誰他媽知道啊,喪屍不打頭沒用,老子第一次摸,能打中身體就不錯了!”張誌海道,說著端起槍,對著一個貨架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巨響,貨架顯出一個圓溜溜的洞口,巨大的聲音和後坐力嚇到了第一次摸槍的張誌海,餘念也是頭皮發麻,生怕還有跳彈。
“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張誌海道。
這感覺有些類似於第一次開車,通過威力強大的武器或工具,擁有了掌握他人生死的能力,是非常緊張和惶恐的。
第一次摸槍多數人都有這種感覺,何況兩個趕鴨子上架第一次摸槍就要打移動靶的純菜鳥,不緊張才怪了。
兩人商量完畢,餘念彎腰,試圖把黑皮兵背起來。
他個子和餘念相仿,但加上身上的裝備很有幾十公斤,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把他放上背。
“你瘋了嗎?!”張誌海大驚,“小心他路上咬你一口!”
“不會,感染不是這樣的。”餘念道。
“沒時間了啊!背著人怎麼跑得動?!”
“試試看,好歹一條命。”餘念催促,又補充道,“跑不動正好丟下來當誘餌。”
“你真……”張誌海眼神複雜看了餘念一眼,欲言又止。
他先將2個包裏一些諸如充電寶之類的重要物資集中到了一個背包中,然後幫忙把士兵扶到餘念背上,士兵的雙手無力的從餘念雙肩垂下。
餘念頓時想起了黃郡蘭,心中下定決心這人隻要不是感染,就一定要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