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歌聲已經開始循環第二遍了,餘念這時候才想起來一般鬧鍾的鬧鈴時間都不會很長,他們先前隻測試了音量,忘記了測試時間長度,不禁更加著急。
蠻力一用上,大門發出了輕輕的哐當聲,幾乎同時,白牙就發出了輕輕的警告聲。
張誌海回過頭,一隻喪屍已經回頭,他低罵一聲,等到餘念切開第一件衣服後,轉身迎向喪屍。
鋼化玻璃門都是有複位功能的,餘念雙手被夾住,隻能用膝蓋頂起大門,卻更別扭了。
等到切開第二件衣服,終於把門打開,背後忽然傳來了張誌海惶恐的求救聲。
“餘念!救命啊!”
回過頭,張誌海已經被那喪屍壓倒在地,一雙長手伸長了頂在它下巴上,支撐得辛苦,這是個40來歲的中年人,體重較大,張誌海麻杆一樣的身材,第一次去砍移動的目標,果斷砍偏,隻在他臉上開了道深可見骨的槽,卻被渾不在意的中年大叔正麵被撲倒了。
餘念壓著腳步湊近了地上呈現奇怪三角形姿勢的兩人,高舉手斧,當頭劈下。
揮舞中的手斧,斧刃頓時飛了出去,變成了當頭一棒敲在喪屍後腦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活似一個人頭木魚!
已經砍碎了十來個人頭的手斧,本職工作是劈砍木頭做楔子用的,能支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在一次又一次的揮砍中,斧刃逐漸鬆動。
兩人從未使過這些工具,哪裏懂得用一段時間就要緊一緊斧刃防止脫落的道理,在這次劈砍中,終於分家。
飛出的斧刃徑直向垃圾桶方向飛去,墜在地上當啷啷滾出十來米。
猶如狂熱歌迷般的十幾隻喪屍全部回頭,發現兩人,直衝而來!
“tm奸商啊!老子日n全家!”餘念氣得一把丟開手上光溜溜木棍,換過張誌海的斧頭,狠狠劈下,中年大叔立刻倒地。
張誌海向旁邊推開喪屍,爬起來就往公寓大門跑,見到餘念竟然還回頭往藥店跑,不禁大喊。
“別管那個人了!藥店是死路啊!回去再說吧!”
卻見餘念將背包甩給了自己,大喊“帶著我的包先走!”
張誌海知道餘念還是想看看那個兵是生是死,他們這一走是容易,那個兵鐵定是別想活著離開了。
張誌海等了十來秒,在這裏卻看不到餘念回來的身影。
喪屍已經有幾隻走得快的靠近了許多,腦海中輪番浮現各種死狀慘烈的屍體,全是今天自己砍殺的那些臉,最後變成慘死的自己。
他心中激烈鬥爭,卻見一直安靜守候在一旁的白牙毫不猶豫往藥店鑽進去,心中直打了自己一個大耳光,返身往店裏跑。
剛進來,餘念的聲音就響起了。
“關門!”
背後就是喪屍,這還消想不成?
兩人重新把拖把杆兒固定好,張誌海回過頭,卻見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形,終於明白為什麼餘念沒回去。
在他們想象中,這個兵應該是奄奄一息,就像一個移動的槍支倉庫這樣可以輕鬆拿走他身上的槍,並且獲取信息的。
現在他正趴在櫃台上,肖想了半天的槍正握在大兵的手裏,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狼狽不堪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