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嘉賓倒是落實了一位,是新晉的選秀節目的紅人,莎莎。這個人選是剛剛才敲定的。”珍妮忙不迭地補充。
李楓林從旁插話,“我臨時想到的,選秀明星應該非常有助於吸引低齡觀眾吧?”
“嗯。可以,”盛蓉點著頭,“青春期的孩子們往往是收視率的靈藥。”她腦海裏回想起導師那句可謂毫無人性的咆哮,對於那番“媒體操縱論”,全班的女生裏似乎隻有她一個在感受著與他人一致的抵觸時,又在內心泛濫著躍躍欲試的向往,她當時沒有對任何人表達過,因為八成會被評價為“冷血”。不過,又何必提當年呢?眼下無須任何輔助手段,盛蓉在所有人眼裏看來早就是個除了“冷血”外別無其他特質的女強人了。
“還有一個,要命我想不起她平庸的名字了,影視歌三棲的,總之她的經紀人表示了,很有興趣,因為正好也能配合她宣傳新電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還差一個女嘉賓的人選有點兒困難,之前聯係了撒旦卓瑪小姐,但她最近一直徘徊在海拔4000米到4800米以上的高原進行公益演出,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來了。明星們大都是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通告在身,時間上難湊,而且很多人對上電視‘相親’比較排斥——”
“之前我就提醒過了吧?”盛蓉打斷珍妮,“這次特別節目的關鍵在於前期準備,而前期準備中的關鍵就在於說服對方這一點,很困難,可你們要想一切辦法克服。那麼男嘉賓呢?”
“男嘉賓嗎?”珍妮麵露難色,“……目前還一位也沒有敲定。”
盛蓉從她最擅長的那個角度斜斜地看著珍妮,到此便無須過多言語,與她合作過的每個人都明白這代表並無非不想將刻薄和責難化成言語,但是一個嚴厲的眼神就已足夠。
珍妮當即吞吞吐吐地攪起兩根手指,“其實,高梵的經紀人對我們的節目很有興趣的,就是高梵本人,那種藝術家脾氣上來了……而且,陸嘉森我已經接觸過,不是沒有希望,我是想,慢慢來……”
“什麼叫‘不是沒希望’?你是第一天來上班麼?”盛蓉的語調不高,每個字都落在尋常的分貝裏,卻令她的詰問聽來更加令人不安,“高梵和陸嘉森這兩個人裏,你至少給我約到一個過來,否則你的人生就會變成‘沒希望’,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