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就像抽煙,點燃後,不知不覺的就要燙到了拿煙的手......
距離一九八一已有十九年過去,這些日子未曾有其它人靠近過伏狼山,他們不敢,因為這座山中潛伏著一種極為凶猛的惡狼,據說它們的眼睛是綠色的,到了夜晚還會往外冒發出極為陰森的光芒,而人隻要一看見那道綠光就會昏死過去!
別人不上山,鐵道行也不允許柳河曲下山,這對於八歲時天性還好玩的柳河曲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而柳河曲也曾經歪著腦袋詢問過師父:“為什麼不讓我下山?你看外麵的世界多有趣?”
實際上,鐵道行是害怕柳河曲那雙左黑右白色的眼睛會忍不住吞噬惡人的靈魂,從而迷失自己變成殺戮機器。
於是鐵道行便告訴柳河曲:“山下很危險,多的就是惡人!”
聽見惡人一詞,柳河曲的好奇心變的越來越重,忍不住繼續發問:“難道那些惡人比山上的狼還要危險麼?”
“有的時候,人比妖魔還要可怕,何況與那些野獸相比呢?”
聽完鐵道行說的話,柳河曲沉默了。
鐵道行為了不讓柳河曲被身體裏的那股強大力量掌控,自他三歲靈智初開便傳授他道術。
直到二零零零年十一月四日,平靜的日子對於柳河曲來說終於走到了頭......
伏狼山上的樹此時都已經幹枯,樹枝一折就斷。居住在山腰一處漆黑山洞中的鐵道行需要燒火取暖,柳河曲聽了師父的話便要走出山洞去多撿些木柴。
日暮,淒冷的風使這伏狼山顯的更加荒涼。
柳河曲快步遊走在山林間,青白色漢服長袍的衣袖隨著冷風飄起,烏黑的長發披在後背,水坑中的倒影滿是他那俊朗的麵容:
高挺的鼻梁、厚度適中的嘴唇、細長一字眉、刀削般的臉龐棱角分明、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夠洞穿人心,眼角的紅暈顯得有些憂鬱,更有開扇型雙眼皮幫襯出他那孤冷的氣息。他的軀體健碩,身形高挑足有一米八七。
過了會,柳河曲已經折斷不少樹枝攬在懷裏,剛要啟程走回山洞,結果就因為預知危險的本能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月亮如同往常一樣窩在雲裏,不過今天的雲換了種顏色,它好像是在燃燒著!
如此宏偉壯觀的景象,柳河曲簡直看愣了。整片天空就好像是火的汪洋,山林裏的風都因此變的暖和,柳河曲停下了腳步打算好好欣賞頭頂的美麗景色。
靜靜的看著,柳河曲感覺那些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瞳孔開始縮緊,鞏膜中充斥滿了猩紅之光,柳河曲認為自己現在隻要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那片雲!
他不由主的張開了懷抱,原本攬著的木柴全部“啪嗒~啪嗒~”的散落在了地麵上,柳河曲正沉浸在那風的溫暖之中。
不過漸漸的,柳河曲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風開始變的熾熱,那雲在柳河曲的眼睛裏忽然幻化成了一團人頭大小的火球,裏麵似乎捆縛著一隻饑渴的野獸!
它向著柳河曲撲了過去!火球裏麵是一隻渾身充斥著赤焰的惡狼,它臂膀之間的枷鎖已經被燙紅。
眨眼間,隻聽幾聲“嗖~轟!嘭!”一塊隕石直接洞穿了柳河曲的胸膛,血液都沒來的急往外滲出。
穿透柳河曲的心髒,它又在泥地上製造出了一個半米深度、一米寬度的凹坑!
隕石落在地表之後迅速化成了白煙飄散開來,灼熱的蒸汽將柳河曲的身體淨化的白嫩幹淨,而後他也迎著火團的衝擊力“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先前的木柴已經變成黑炭平攤在柳河曲的四周。
柳河曲躺在地麵上依然是瞪大著眼睛,他還能看見東西。柳河曲那時早已無法控製自己的軀體,他感覺自己的四肢酸麻,後頸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拽著一般。
一切都變了,柳河曲眼中的世界,它們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現今全為朱紅色。
又過去了幾分鍾,柳河曲開始覺得胸口發癢,但發癢的那個地方已經被隕石擊穿。幸好眼球還可以轉動,柳河曲想要一探究竟,結果竟看見自己的傷口在快速愈合!
終於,柳河曲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它先是起身摸了摸胸口,衣服確實有些破損,但傷口卻不存在了。
柳河曲為此詫異,心底更是有些後怕。他不禁自言自語的疑惑了句:“不對吧,我應該是死了啊。”
說著,柳河曲打算做一個實驗,從而證明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他先是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站起,而後四處觀望,恰巧發現正前方立有一塊頂端尖銳的大理石。
柳河曲念頭剛起,動身後,下一秒自己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塊長度三公分的石頭旁邊,而那石頭最開始可距離他足足有二十多米遠!
柳河曲記得自己是跳過去的,這一躍得三米多高啊!他無比的驚訝,也無比的興奮,而柳河曲就連落地的時候竟然都沒弄出半點動靜。
他知道這不會是自己該有的能力,於是他又揚頭看向了天空。柳河曲發現,這時的月亮不再隱匿,雲端的烈火也已經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