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陸新知送蘇曉凡。
第二天如是,第三天亦然,第四天,第五天……蘇曉凡習慣了。
特別是陸新知說,遠在他鄉,有個熟人相互照顧不是應該的嗎?蘇曉凡就更不知道說什麼了。
本來,第二天蘇曉凡已經找好了路線,去車站的路上也有早餐可以買,結果,陸新知踩著點出現,“我送你。”
蘇曉凡說,“不用了,我今天知道怎麼走。”
陸新知說,“我都已經到這了,而且我早餐都還沒吃呢。”
於是話題變了,蘇曉凡問,“怎麼還沒吃早餐?”
然後陸新知就請蘇曉凡一起吃,接著便順理成章地送蘇曉凡去上班。
第三天蘇曉凡特地早一點出門,門口沒有陸新知,蘇曉凡想,昨天跟陸新知吃晚飯時說不用來接自己上班的話他聽進去了,結果到樓下,蘇曉凡看到陸新知的車駛了過來,車窗下落,陸新知的臉出現在窗後,“好巧,我送你一程。”
是啊,真的好巧,人家隻是去上班結果經過這裏看到她出來,不算特地來接她,她能說什麼呢。
第四天,算了,愛咋咋地。
蘇曉凡沒再說什麼,反而越來越習慣,若是有一天突然要她自己去搭車,可能更不適應。
術業有專攻,“花樣年華”的老師們都分工明確,蘇曉凡被分到一個少兒國畫興趣班。
裏麵學生二十個,年齡都在七八歲,正是活潑愛鬧的年紀,畫畫練的是耐心,國畫更要求心境。
蘇曉凡跟他們也合得來,他們見蘇曉凡年輕,也大膽起來,愛問些奇怪的問題,愛說話也有好教養,該認真畫畫的時候一個個都很安靜,沒吵沒鬧也不開小差,讓蘇曉凡很是欣慰。
下課放學,陸新知打來電話,“下課了?”
“嗯。”蘇曉凡邊走下樓邊道,“我正要下去。”
陸新知的車停在蘇曉凡工作的地方外麵,蘇曉凡下樓,就見陸新知坐在車裏等她,見她出來才下車幫她開門。
“謝謝。”蘇曉凡坐進車裏,這段時間都是陸新知來接她,習慣性地問晚上要去哪裏吃,陸新知說他晚點還有事,就在附近的餐廳吃。
“你有事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不用來接我。”蘇曉凡微微皺眉。
“沒關係,不急。”陸新知說道,其實晚上有個生日宴他要參加,是他爸爸朋友的生日,他要替他爸爸去送禮,生日宴沒那麼快開始,陸新知便多陪陪蘇曉凡。
聽陸新知說不急,蘇曉凡便沒再說什麼。
晚上,蘇曉凡在房間裏備課,整理明天要講的內容。突然門鈴大作,蘇曉凡被這有點急促的門鈴嚇到,皺眉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會是陸新知嗎?
通過貓眼,是一個男人攙扶著另一個男人,扶人的那人蘇曉凡認識,是李米的哥哥李計,另一個被扶著的人蘇曉凡不認識,但看樣子倒是醉的不輕。
既然有認識的人,蘇曉凡便不怕,打開門。
門一打開李計就低著頭費力地扶邱曙進來,“陸子,快幫忙扶一下,老鼠喝多了。”
有人應了聲“好,”李計沒仔細聽,感覺身上的重量少了些,李計接著道,“今晚老鼠去給他女朋友過生日,你知道他女朋友,不對,是前女友幹嘛了嗎,把老鼠給狠狠地甩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真是……”李計嘖了嘖嘴,接著說,“老鼠去酒吧狂灌酒,喝到麻木,我看你這裏離酒吧最近,就想先過來這裏喘口氣再送他回去,省得他家老爺子罵他,誰知道到樓下這小子的酒勁上來了,一個勁地罵人,現在又暈得像豬……”快到沙發處要把邱曙放下時抬頭,才發現跟他一起扶邱曙的是個女人不是陸新知。
“砰,”李計一個鬆手,邱曙就倒在了沙發上,“你是……蘇曉凡?”李計認出蘇曉凡。
蘇曉凡看李計的反應覺得好笑,感情她剛剛應他的時候他都沒聽見嗎?“是的,李計哥。”蘇曉凡跟著李米喊他一聲哥。
李計撓撓頭,“你怎麼在這裏,陸子……不,陸新知人呢?”
蘇曉凡沒在意他對陸新知稱呼的轉變,道“他今晚有事,而且他現在不住這。”跟李計說了自己來這裏實習,陸新知把公寓借給她住,他現在住在別墅,李計恍然。
把邱曙安置在沙發上,人醉的不清,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胡話,蘇曉凡拿了張毯子給他蓋上。
打電話跟陸新知說明情況,很快陸新知就過來了。
蘇曉凡去廚房裏泡茶,兩個清醒加一個醉酒不醒的三個大男人坐客廳裏。
“今天要是沒過來,還不知道你小子金屋藏嬌了。”李計湊到陸新知旁邊說道,擠眉弄眼的好不滑稽。
“她隻是來實習。”陸新知坐主位,沒有多餘的廢話。
李計依舊八卦,剛想問得詳細點,蘇曉凡端著茶從廚房出來,先放了一杯在李計麵前,再放到陸新知麵前,蘇曉凡問,“要不要叫你的朋友起來喝醒酒湯?”蘇曉凡在廚房裏找到了醒酒茶。
“不用了,就讓他醉吧,他心情不好。”李計搶先道,邱曙是情傷,叫他起來還不如讓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