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無為的人,缺的不僅僅是勇氣。

七公建議蘇曉凡的畫作在畫展展示後,拿一部分出來參加義賣,既做好事,也可以增加知名度。蘇曉凡當然沒有異議。

籌備一個畫展的時間不會短,場地以及展覽時間都要向上級申請批準,畫展的主題需要定,展示哪些作品需要篩選,各方麵都要協調好著實需要花費很多時間,更何況蘇曉凡還有學生會的事情要忙,還要花時間鍛煉身體。

這樣忙碌的生活忙碌而充實,蘇曉凡很喜歡,宋巧巧說她是個工作狂。這在她們學藝術的學院是很少見的,誰不是肆意妄為而又個性地過著?哪怕有的人為了獎學金在期末的時候拚一拚,也沒有像她那樣的忙還樂此不疲的,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地轉。

宋巧巧沒辦法陪蘇曉凡那樣轉,兩人偶爾一起吃個飯,其他時候都是各自來往。

每周不變的電話,蘇曉凡這周打電話回去,她弟弟又長高了許多。蘇治凡自從上了學前班,總算不會把姐姐叫成哥哥了,虧蘇曉凡之前還教了那麼多次都沒成功,還是老師厲害。

蘇治凡確實越長越萌,能說會唱萌倒蘇曉凡以及她宿舍裏的其三人。

蘇媽媽最近對跟小區裏的姐妹們一起去跳廣場舞很感興趣,噢,陸芊華的媽媽也是其中一員。

說起陸芊華,蘇曉凡歎息,雖然她倆的媽媽會經常一起聊天逛街跳舞,但她們兩人卻很少見麵。

陸芊華高考失利,二本都沒考上,沒有選擇複讀,而是直接去別的城市打工。

當時她頹廢又倔強地跟蘇曉凡說:如果她不闖出一片天便不回來。而今,她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也沒跟她的朋友們聯係。

有一次蘇曉凡在小區裏遇到陸芊華的媽媽,向她問好,陸芊華的媽媽竟然反過來問她知不知道陸芊華的近況,陸芊華已經很久沒打電話回家了。蘇曉凡搖頭,自從聽說陸芊華北漂之後,她們幾乎沒有聯係。

蘇曉凡打電話給陸芊華,聽到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是空號,請確認後再撥……”

陸芊華換了手機號碼,甚至連新的聯係方式都沒講。

寒假時蘇曉凡跟媽媽去他們家拜了個晚年,陸芊華照樣不在家,隻有她弟弟和媽媽在,陸芊華爸爸已經出去上班。

聽陸芊華媽媽說起,陸芊華也許明年新年會回來。她媽媽的臉上是透著期盼和無奈,也許是因為知道女兒終於想回家了,也許因為女兒太久沒有回家了。

陸芊華的弟弟已經長得比蘇曉凡高太多,蘇曉凡問他知不知道他姐姐在哪,他點點頭說,隻知道在首都,具體不知道。蘇曉凡找他要了他姐姐的聯係方式,卻沒有打給她,既然她沒有告訴自己聯係方式,也許是不願意跟以前的朋友聯係,蘇曉凡如果突然打過去會顯得太唐突。

蘇曉凡這才知道陸芊華去的地方離自己並不是很遠,地圖上一條短線就能把她們兩人所在的城市相連起來。

周一下午,蘇曉凡去醫院,不是她自己受了傷,而是宋巧巧玩輪滑摔傷了,還摔得不輕。躺在病床上的宋巧巧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病房裏有大屏電視,宋巧巧的腳上和左手上都綁著繃帶,手裏抱著一袋薯片邊看電視邊吃得津津有味。

醫院跟她們學校有一段距離,蘇曉凡她們宿舍的會人輪流來看宋巧巧,在沒有親人的城市裏,幸好有朋友相陪。

“今天感覺怎麼樣?”已經過去一周,宋巧巧的傷不知怎樣了。

“快好了,今天醫生還說我恢複能力不錯呢。”

“我看你是傷的太多次,傷口都免疫了。”蘇曉凡開玩笑道。

“說不定還真是呢,”宋巧巧無所謂道,“像我們玩輪滑的哪會沒有傷啊,我還真摔習慣了,你看,我屁股現在摔倒都感覺不到疼了。”宋巧巧說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蘇曉凡也被她這一段言論逗樂,把從學校後麵美食街打包過來的飯菜拿出來擺好,都是些宋巧巧愛吃的東西,“今天給你帶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