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
晚上他們約在了一家高級餐廳的包房,一行人進去的時候範宇已經在裏麵了。大家打了招呼坐下後,範宇也沒多說閑話,直奔主題。
“我今天找你們出來,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孜贏昨天和我談過,事情隔了兩年多了,我覺得我不應該繼續隱瞞。”
“首先我必須坦誠,小婉手術的失敗並不算是意外。因為這個手術就如孜贏所說,因為我們技術不夠成熟,並不適合用在那麼小的孩子身上。但是當時我們醫院已經向外界宣布了這個技術的引進,院長很重視,加上已經接近年度評估,這對他將來的仕途有著決定性的影響。我試著改變他的想法,不讚成用這個手術,但是作為院長,他有絕對的權利接手我的病人。我知道多說無益,也不想得罪他,所以選擇休假避開了手術期。”
“我不知道院長是怎麼給小婉家屬解釋新手術的,總之對方簽字同意了,手術如期進行。失敗是可以預見的,在那之前他就已經打算好,如果失敗就歸咎於手術本身存在的風險,並用金錢讓參與手術的同僚守口如瓶。所以這件事情就被當作意外處理了。事後他修改了原來的病例,製造出可能引起手術失敗的一些假象。本來這件事情理應不會有人去在意,他沒想到孜贏偏偏就去查了。”
“那天孜贏帶著病例來質問我,可能被他聽見了,所以他讓我說服孜贏,並給她一筆錢。孜贏的拒絕讓他很頭疼,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肖苒參與了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孜贏出事那天我趕回醫院就是為了去弄明白。我隻知道她找了人問孜贏索要原件,中間可能出現糾紛導致孜贏受傷。同晚,我回到辦公室找孜贏給我的那份複印件的時候,已經不知去向了。我猜是院長趁我不在的時候拿走的,這兩年我都沒提,假裝不知道。”
賀嘉軒聽到他最後的幾句話,連忙問:“你是說孜贏給你的文件,也就是證據已經不翼而飛了?”
“沒錯。所以我能為你們做的隻是作為人證指控他們,但是我沒有直接的證據。”
聽他說到這裏,夏苡芩對他相當不滿。
“我就不明白,當初你可以為了追孜贏跑去美國,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是肖苒害了她,卻可以不聞不問那麼多年?如果當時你就揭發他們父女,孜贏根本不需要受那麼多苦!”
這些話讓範宇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們的指控都沒有錯,是他間接害了孫孜贏,因為他的私心。
“不過就算沒有好的證據,也總比什麼都沒強。範宇和張曉咪的證詞加在一起的話,肖苒是肯定難逃法網了。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很高興能聽到你告訴我們實情。現在也不早了,大家都先回去吧。今天的談話我也已經合法錄音了,如果範宇你不介意,我會把你今天說的話草擬成證詞交給警方處理。這件事情我們不打算鬧上法庭給他們申辯的機會,所以你放心,你不會上報紙頭條,隻要配合警方調查就可以了。”
“沒問題。”
眾人起身,知道有些問題問了也沒有太多意義,隻要範宇肯出麵,就已經很好了。
“孜贏,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大家停下腳步看著孫孜贏和範宇,陳唯濤握著孫孜贏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不言語地提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