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綠水間,炊煙嫋嫋,在一片山坳處,一名身穿破爛衣服,渾身泥汙的人看向了山下的村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拍了拍背後的包袱,確認還在後安心的笑了笑然後慢悠悠的嚼著狗尾巴草朝著山下的村莊中走去。
清晨的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了這片祥和的村莊中,犬吠和雞鳴回蕩於間,一身穿長衫的老者顫巍巍的走在村莊的石子小路上。
“哎,村口的老張家的雞又死了,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又是山裏來了豺狼,得趕緊去看看再說........”老者一邊自歎自說一邊拚命吃力的走著。
“狄老,是去老張家看看麼?”一個身穿短衫的七尺漢子大步走了過來
“嘿,原來是李屠戶,這大清早的幹什麼去啊?”
壯漢笑著摸了下肚子回道:“還能幹什麼,忙著去給上麵那戶大人家準備喜事唄!”
老者聞言一驚,隨即凝重的對著壯漢說道:“可是給底下那位準備的喜事?”
“恩,是的,老夫人怕二爺底下寂寞所以準備熱鬧熱鬧”
“那你去吧!別耽誤他們的事了,不然你可有的受了”老者揮了揮手示意李屠戶趕緊走。
壯漢聞言也一改輕浮,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村莊的上麵。
整個村莊順著河流建成,整個村莊也因為河的上下遊而分為村子上麵和下麵,村莊的上麵也就是李屠戶所要前往的地方。
村口位於下遊最末端,是處於村子和山外麵出口路的連接地方,因為地處靠近大山,所以隻有少數部分村民居住於此,多為獵戶。
狄姓老者滿頭大汗的走到了村口的張獵戶家門口,拍打了破舊的木門等待開門,一陣響動後,木門才咯吱的打開。
“哎呀,我說張狗子聽張嬸說你家雞又神秘的死了?”狄老不等看清開門人就劈頭蓋臉的說道。
“狄老,勞煩您跑這麼遠路,可我們也沒辦法,家裏本來就貧困,往日就靠我山裏打些野味來維持生計,現今這山裏野物都打的差不多了,再遠些我也沒膽子去,平日裏養幾隻雞下蛋來生活,哎,誰曾想.......”張狗子一臉無奈的看著麵前的老者,似乎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趕緊帶我去看看,興許我能看出點什麼”
“那是,誰不知道狄老您是這方圓百八十裏最出名的先生,我大字不識一個,全指望您來幫忙解決問題了”張狗子一臉憨笑的看著狄老。
“哼,你平日打獵的技術都到哪去了,連吃掉幾隻雞的野物都搞不定,枉費你這身力氣”
張狗子一臉凝重的看著狄老說道:“先生,這次真的是邪門了,我捕獵也算這麼多年了,可是這次我設置了少說也有不少的陷阱,還盯著雞,放到了家裏,可是莫名其妙的還是讓不知道什麼東西給咬死吃了一大半,我懷疑可能不是野物幹的”
狄老詫異的看著張屠戶,盯著他看了一會隨即說道:“別在村裏麵亂說,這世上哪有什麼妖魔鬼怪,總是你沒見過野東西做的,好了趕緊帶我去看看”
張狗子見狄老這麼說也不反駁,隻好趕忙引著狄老前去看雞。
來到後院,隻見院中的空地上是兩隻雞的殘骸,狄老發現勉強能從雞毛辨別是雞,整個殘骸模樣慘不忍睹,這麼多年狄老也是第一次見什麼東西吃雞這麼殘忍,通常豺狼之類的偷吃雞也不過是咬斷脖子吃掉身體,可這吃法明顯簡直不像在吃它們而是殘忍的折磨。
“沒有發現什麼野物之類的蹤跡麼?”狄老一邊用絲巾捂住口鼻一邊帶著詢問眼神看著張狗子。
“狄老,您也知道我是個長期打獵為生的獵人,這麼多年了什麼狼熊瞎子之類的見了不少,甚至還圍捕過大蟲,可從來沒像這次這麼詭異.....沒發現任何進入圍欄房的蹤跡。”
張狗子說罷猶豫了一會看了狄老一眼支支吾吾的道:“聽隔壁李嬸說這是..........這是.....”
“什麼?又是山神發怒?笑話,那瘋婆子又開始胡說八道,見風就是雨,整體裝神弄鬼,不就幾隻雞死了麼,有什麼好驚慌的,這樣吧,回頭我跟村裏的保長說說,叫他加強最近附近的巡查,如果發現什麼野東西到時候驅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