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地帶著兩個人走到家門口,還沒掏出鑰匙來開門,安斯艾爾就從裏麵把門打開了,“哎呀,我親愛的小夥計,今天你的動作怎麼——”話還未說完就在看到門外寧煊身後的兩個人而戛然而止,在觸到兩人腰間佩劍上的花紋之後安斯艾爾目光一閃但是又迅速恢複正常,隻當是沒看到那兩人而笑眯眯地看著寧煊問道,“你一個人帶著這小醜龍出去的,怎麼回來就變成三個人帶著一隻龍了?”
寧煊擺擺手沒解釋,隻是轉頭對著兩人道,“請把東西放在廚房就好,辛苦您二位了。”
和他們老板一樣一直保持著麵癱臉的兩人聽了寧煊的話隻是沉默地點點頭然後目不斜視地將東西放到廚房後又出來,那個褐色頭發的侍衛一板一眼地道,“那就不打擾寧先生了,再見。”
“再見,辛苦了。”寧煊點點頭,與對方客套了一句然後一直目送著二人的背影消失後長出一口氣剛想轉身進屋,安斯艾爾就像是沒長骨頭似地壓在了寧煊的身上,修長的手指非常不老實地捏著寧煊的耳垂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小夥計,說說吧,怎麼明明是去集市買東西的,怎麼又遇上那個不苟言笑像座冰山似地岡薩雷斯大將軍啦?”
寧煊擺擺手,“哎……說不清呀。”
“那就慢慢說嘛,慢慢來總能說清的。”安斯艾爾笑眯眯地將寧煊拉進屋子還難得地給他倒了一杯水,“要知道,這位將軍平時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難得一見的呢,怎麼會出現在集市那種非常不符合他身份的地方呢?”
“我怎麼知道……”寧煊喝了一口水聳聳肩,然後肩膀又是一垮,“不過,我明天還得和他見麵呐……”寧煊說著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安斯艾爾聽。
安斯艾爾聽完之後托著手臂手指往自己的下巴上一點一點地,眯著眼睛道,“不過,說起來是隱隱聽到風聲說訓練場的賽特龍好像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呢,但是知道內情的人嘴巴都很緊,具體情況外人可是一點都探聽不到的。那天咱們一起去釣蝦的時候那個士兵跑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頂多就是有人做事不經心將變質了的肉類喂給賽特龍吃了讓它們拉肚子了呢……這樣一說,還真是情況不妙啊。”
寧煊聽了安斯艾爾的話愣愣地問道,“賽特龍都成年了,肉變質沒變質它們不會分辨的嗎?再說不是聽說一般都是賽特龍自己去捕食的嗎?怎麼還要人喂啊?”
“這賽特龍和人一樣也是有惰性的呀,天天有人準備好了食物送到嘴邊誰還去捕獵啊,不過也不是真像你想的那樣了,隻是成年賽特龍隔一段時間要補充一種特製的肉來讓身體變得更健壯戰鬥力變得更強,這種肉還需要摻著別的植物來調製的,你當然不能寄希望於賽特龍自己能做啦!”說著說著安斯艾爾回過神來送給寧煊一個炒栗子,“我親愛的小夥計,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不是這個好嗎,而是賽特龍病重的事情啊。說起來,那個冰山將軍怎麼會找到你呢?你會治病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寧煊吃了安斯艾爾一個瓜崩兒把想問那種特製肉類是不是興奮劑的話咽進了肚子裏聳聳肩膀道,“我當然不會治病了,我隻會做衣服。可是他非要說我和賽特龍之間有一種特殊的牽絆啊,一定要讓我去看看。”說著說著寧煊的聲音就小了下來,“老實說,其實我不想去的啊,可是他氣場太強大了,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就不由自主地答應了……”寧煊想想又後悔了,你說要在現代,人人都是小半個醫生,頭疼腦熱什麼的都知道去藥房買什麼藥吃。可是這裏,寧煊可是兩眼一抹黑啊,自己壓根什麼都不懂,對方明顯又是無計可施了才找到自己的,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岔子,那可不就死球了?寧煊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後悔,最後捂著臉倒在長木椅上哀嚎,“我當時怎麼就答應他了呢,我壓根什麼都不會啊,我不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