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寧煊瞧見岡薩雷斯也是和自己一樣吃零蛋,又想起安斯艾爾剛才對自己說過的話,瞅著這位惜字如金壓根好似沒*融入其中的將軍大人,寧煊想了想還是開口對對方道,“岡薩雷斯將軍也是第一次釣蝦嗎?”
岡薩雷斯沒想到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些排斥的寧煊會主動對自己說話,於是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嗯。”從鼻腔裏發出這個單音節之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於是又加了一句,“但是看士兵們釣過。”
其實之前寧煊還挺怕自己說的話得不到回應的,因為畢竟這位尊貴的先生之前的表現實在是太酷了,酷的堪比一頭犀牛,但是萬幸,對方還算不是那麼的不懂人情,於是寧煊的客氣笑容燦爛了三分,“原來是這樣,那我也算是有同伴了,也不會讓我覺得太孤單啊,畢竟,如果大家都釣上了蝦而我沒有,那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呢!”
寧煊這話得了安斯艾爾送給自己肚子的一指禪,“沒出息,不求上進。”
而岡薩雷斯則是繼續他的酷勁,“別急。”隻是剛說完這兩個字,他的表情就是一頓,然後下一秒寧煊就看到對方的餌上正夾著一隻大鉗子,而鉗子的主人縮成了一團。
幾乎是下意識地,安斯艾爾,沃森,阿吉的視線都投注到了寧煊的臉上。
寧煊,“……”
不過好在,這尷尬也沒有持續太久,寧煊倒是後來者居上,沒過多一會兒竟然接二連三地釣了好幾隻蝦上來,而寧煊的小爆發隨後像是傳染了一樣大家紛紛開始重複提杆——放杆——再提杆——再放杆的動作,小半天的功夫大家浸在水中的簍子居然都裝了個滿滿當當。
見大家都是大豐收,安斯艾爾頭一個拍著手站起來道,“我還以為午餐要在森林中用呢,這下好了,我們可以收工回家了,阿煊,走,回家吃蝦去!”
寧煊笑著點頭起身然後對另外兩個人道,“岡薩雷斯將軍和沃森先生也來吧。”
岡薩雷斯沒答話,而是看向了安斯艾爾,至於沃森,嘴巴張了張但是什麼也沒說,隻是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失落。
安斯艾爾可沒忘要讓岡薩雷斯的賽特龍來教導阿吉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請對方來釣蝦了,之前為了不驚動今天的美食所以安斯艾爾並沒有開口於岡薩雷斯交談,這會兒必然是要請回家的了,但是他的視線不但看到了岡薩雷斯,並且還不可避免地掃到了與對方並肩而站的沃森身上,作為一個商人,最會權衡的就是得失與利弊,盡管心中不樂意,但是安斯艾爾仍是開口道,“是啊,一起來吧,多些人多些熱鬧。”
安斯艾爾這話一說出口,沃森那原本顯得有些暗淡的臉色忽地綻放出了別樣的光彩,這讓在一旁看著的寧煊倒是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也是一對冤家啊。
因為安斯艾爾開口請沃森回家吃飯,雖然隻是順便的,但是也足以讓沃森高興不已,所以一高興就總想幹點什麼來表達一下心中激動的健壯的沃森先生自告奮勇地承擔了提著大家的戰利品的人物,並且走起路來都帶風。
安斯艾爾見了又是一聲冷哼,但是好歹沒再說出什麼打擊人的話,岡薩雷斯繼續走酷犀牛路線,至於走在最後的寧煊,則被阿吉扯了扯衣角,“papa,為什麼今天那個,那個大,那個安塞要一直從鼻子裏噴氣呢?是他的鼻子不舒服嗎?”阿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叫了安斯艾爾的昵稱,“而且他隻在看到那個大塊頭的時候才會噴氣,是因為那個大塊頭有讓他不舒服的地方嗎?就像我每次聞到陽陽花一樣?”
而寧煊在聽到阿吉的問題的時候也顧不上阿吉稱呼的變化了,因為他著實被阿吉這問題給噎了一下,看了一眼走在第二個的安斯艾爾,寧煊扯著嘴角嗬嗬笑了兩下以後回答道,“呃……這個……我想安塞隻是鼻子稍微有些癢吧,至於沃森,那隻是巧合罷了,巧合罷了。”噢,我親愛的傻兒子,這年頭不是隻有過敏才會鼻子噴氣的……
阿吉則在聽了寧煊的解釋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而走在寧煊前麵的岡薩雷斯則又不為人注意地勾了勾嘴角。
一行人剛剛走到森林出口處,就看到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急匆匆地跑上前來對岡薩雷斯道,“將軍,包括伯恩在內的幾頭賽特龍剛剛突然在訓練場陸續暈倒了,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薩勒姆侍衛長派我過來請您馬上回去!”
那士兵話音剛落,寧煊就覺得周圍的溫度霎時低了好幾度,隨之而來的是那道冷的像冰一樣的聲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剛剛回家沒多久能碼一章就碼一章吧可以肯定的是到周五之前,更新是不會穩定的了,因為家裏的確發生了變故,請大家體諒一下,抱歉各位也謝謝各位。
此刻,心中最深的感觸就是,珍惜眼前人,因為一生太短暫,我們能抓住的也隻有短短幾十年罷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