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煊做飯的時候安斯艾爾在睡覺,但是阿吉卻是活躍了起來,雖然被寧煊很有前瞻性地放在一旁坐著不許亂動,但是嘴巴卻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papa剛剛那個男人好大好大啊。”

“是啊,很大很大啊,像小山一樣。”寧煊一邊忙著手裏的活計一邊隨口應道,“所以,阿吉看到的時候覺得害怕了嗎?”

想起自己看到那男人的眼神,處於野獸本能的阿吉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然後又故作鎮靜地梗著脖子對寧煊說道,“我才不害怕,他要是敢怎麼樣,我就狠狠地咬他,把他咬到哭鼻子哦!”說完還對寧煊炫耀了一下它那一口白白的小尖牙。

寧煊被阿吉孩子氣的話逗笑了,伸手刮了一下阿吉的鼻子,“哇哦,我們的阿吉真凶猛,一上來就咬人呢!”

阿吉順勢將自己的小腦袋在寧煊的手心蹭了蹭,表情很是得意,“是呀,誰不能欺負到我要不然統統都要被我咬,所以papa你也不要害怕他,我會保護你的!”

“當然,有這麼優秀而勇敢的阿吉在,papa怎麼會害怕呢。”寧煊說著將蒸好的肉丸塞了一顆在阿吉的嘴巴裏,然後又趁機教育道,“不過,阿吉要記住,不能隨便咬人呐,如果別人對你沒有產生威脅那麼你就不能衝別人齜牙,這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知不知道?”

對於寧煊的話,阿吉從來都不怎麼反駁,這一次也很合作地點了點頭,捧著一顆肉丸一邊啃一邊點頭道,“我知道啦!”

“真是個乖孩子。”寧煊欣慰地摸摸阿吉的頭,然後又低聲嘀咕道,“說起來,上次那人說這城裏有專門教授賽特龍本領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哪裏,哪天休息的時候倒是應該去看看呢,看看有什麼要求然後才好作打算啊……”

因為今天決定蒸米飯,所以寧煊花了比平常更多的時間來準備晚飯,而當他正盯著那蒸籠估摸時間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自從寧煊住進來之後安斯艾爾就將接待外人來訪的工作交給了他,所以這一次寧煊也毫不例外地應了一聲以後就一路小跑著去開門去了,隻是打開門的時候寧煊愣住了,“沃森先生。”

而門外原本笑容燦爛的沃森看到屋內的寧煊頓時一張臉也僵住了,“怎麼是你?”

對方眼神中那毫不掩飾地敵意讓寧煊心裏打了個突,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之後答道,“我……借住在這裏。”說完又問道,“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沃森並未回答寧煊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問道,“你和安塞睡一個房間?”

哈?!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寧煊聞著這愈發強烈的醋味看著大有‘你的答案若使我不滿意你就完蛋了’意思的沃森,有些哭笑不得,“當然不是,安塞先生睡在自己的臥室,我睡在客房。”

咻!寧煊的話一出口,周圍降至零下的氣溫瞬間攀升到正常溫度,雖然沃森的表情依舊很不善,但是至少不像剛才那樣散發著想要暴力犯罪的意味了。

“你怎麼會借住在安塞家?你是從哪兒來的?你自己沒有家嗎?你準備在這裏住多久?平時隻有你和安塞兩個人在家裏嗎?你們都做些什麼……”神情稍稍緩和了那麼一些些的沃森又開始了對寧煊連珠炮似地發問。

“我……”寧煊其實很想離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沃森那極富威脅力的眼神,他的雙腳就像是生了根似地定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了,寧煊艱難地張開口想說些什麼,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道對於寧煊來說是天籟的聲音,“我的夥計為什麼要接受你的盤問,沃森先生?還有,誰給你的權利讓你擅自闖進我的家中的?”

語氣很不善也很不耐,但是這樣不友好的聲音卻讓凶神似地沃森笑的春暖花開,“安塞,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說著彎下腰將自己身邊那兩大袋子東西提了起來給安斯艾爾看,“這是我沿途給你買的小禮物,你看看喜歡嗎?”

於是,正主一出現,我們可憐的寧煊又再度變成了路人甲。

被樓下的談話聲吵醒的安斯艾爾此刻脾氣顯然不怎麼好,他幾步上前微微挑起眉,“沃森先生,我想,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不會被人誤認為是個女性對吧?”然後沒等沃森回答,安斯艾爾又繼續說道,“所以,請不要用討好女性的手段來討好我,這讓我覺得非常不愉快也非常的不被尊重。”說完這句話,安斯艾爾將寧煊往屋內一拉嘭地一聲關上門,將沃森先生毫不留情地關在了門外。

寧煊被這一係列動作弄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倒是安斯艾爾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我聞到廚房有燒焦的味道。”

“啊,我的燒肉!”安斯艾爾話音剛落,寧煊便一聲慘叫奔去廚房拯救他的食物去了,而安斯艾爾則掃了一眼大門,輕哼了一聲後又重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