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囂太子立在殿中,身穿一件白雲色係的玉錦衣衫,衣衫上襯以高貴的銀邊,腰間綁著一根藏藍色卷雲紋角帶,一頭狂放的白色長發,一雙炯炯有神的的星眸,身軀修長,當真是狂放不羈、高傲放肆。玄囂天子掌心換出了一團火焰,把他剛看完的一封黑海森獄專門傳達情報的符紙燒毀,揚了揚手中的灰塵,淡淡地說到:“根據潛伏在北宗探子的密保,冥妻他們已經成功遊說了南北兩宗和逆海崇帆出手相助了。”
“哦,逆海崇帆?”玄滅太子挑了挑眉,玩弄著手中的扳指,無不戲謔地譏諷道:“這不是玄囂你那個求而不得,還被人家當作墊腳石的小情兒掌管的派別嗎?”
“玄滅!”玄囂太子握緊了拳頭,臉上露出極怒的神色高聲道。
“哎呀,我真是改不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壞毛病,”玄滅太子無所謂地笑了笑,輕佻地說:“踩到了玄囂你的痛腳不好意思哦,你知道,我這張嘴淨愛說些人家不愛聽的真話。”
“好了!”森獄相國千玉屑在一旁打斷了兩位劍拔弩張的談話,千玉屑貴為森獄的相國,位高權重,為人剛正不阿,一眾太子皇子都對他十分的尊敬。
千玉屑嚴肅地說:“談正事重要,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阻止冥妻他們的出發,天羅子跟隨著冥妻他們,要說真攻打欲界第六天,欲界第六天以為我們黑海森獄要與他們作對,那就麻煩了。畢竟森獄閻王陛下還在閉關,欲界第六天要真的跟我們算賬,我們可抵擋不了。其他的道門南北宗和逆海崇帆,我們可以暫時不管。”
玄滅太子裝出一個十分失望的表情,歎氣地說:“哎呀,不用對付逆海崇帆啊,真是可惜,不然就可以派玄囂去用美男計咯。不過玄囂反掉進人家的美人計裏也說不定,嗬嗬。”
玄囂太子不屑地輕蔑說道:“派你去最好,你肯定打不過千鱈孤鳴和古陵逝煙,到時候欲界第六天看我們為了阻止冥妻他們的進攻,竟然犧牲了一個太子,肯定不會懷疑我們想對付他們了。”
“你什麼意思!”玄滅太子高聲喊道。
“如果你們是要打架的話請出去,打完一架我們再商量。”千玉屑也是怒了,連忙嗬斥兩位太子。
“切,誰稀罕跟他動手。”玄滅太子藐了藐嘴巴。
“既然如此我們繼續。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在明,我們派一個人進攻冥妻一行人,讓他們無法前行;在暗,我們讓北宗的弟子暗暗在穆蕭食物中下藥,隻要讓穆蕭身體不適,不能出行便可以。千鱈孤鳴和古陵逝煙最關心穆蕭,若是穆蕭身體不適,他們斷不會勉強穆蕭出發,而且天羅子也不會丟下穆蕭這個姐姐前往天佛原鄉的。你們認為這個方法如何?”
“好啊!”玄滅太子拍了拍手掌,笑說到:“想不到千玉屑你也有如此腹黑的時候,居然來玩陰的,這個方法好,穆蕭一病,天羅子他們肯定走不了。哈哈,千玉屑我也是小看了你,原來你也並不那麼正人君子。”
“權宜之計而已。”千玉屑說到。
“就這麼定了。”玄囂太子冷冷地說完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珈羅殿,還是那麼霸氣狂妄,孤高自傲。
當晚,一張神秘的符紙靜悄悄地出現在一位北宗弟子的手裏,隨後又化為了灰燼,消失在夜空之中。
北宗弟子看了下四周,確定無人的時候,便悄悄地走了,往自己居所走去,突然從天而降掉下一隻黑貓跑過去了,嚇了他一跳,低低咒罵了幾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一隻黑貓站在牆頭上靜靜地注視著一個角落,動作加快迅速抓住了一隻老鼠。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月光皎潔,正靜靜地注視著一個暗中計劃的行動悄然施展開。
黑海森獄商量完了後,一切都按相國千玉屑提出的方法悄悄地進行著,而另一邊欲界第六天得知自己培養的一個勢力——逆海崇帆已經和道門南北宗達成合作,表現很憤怒,商討著怎麼個對策。
就這樣,在一片風平浪靜的夜晚中,隱隱約約有一場暴風雨即將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