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不呢。”
李翎羽喃喃說著，他深邃的眸子望向了遠方，喃喃道：“靈素的死，我還是有感應的。”
“什麼？”
李青鸞震驚的看向他，有些不相信問：“娘親的死你感應到了，為何不出手？”
李青鸞上前一步，顫聲質問著，她清澈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翎羽。
李翎羽無奈苦笑道：“我隻是能夠感應到她的氣息沒了，當初，我嚐試過，卻是實力不足，逃不出那個禁錮。”
李翎羽眼眸閃了閃，不由的陷入了曾經的回憶當中。
那時的他被關在思過崖裏，結界十分的強悍，沒有元嬰後期的實力，根本無法破開結界。
他拚了命的想要逃出去，他相信，靈素一定在等著他。
可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離開的方法，那時候，馮憶蓮又懷孕了，他隻想著離開，誰知道，這等到孩子生下來了，他也還是沒能出現。
孩子很可愛，可是，他卻喜歡不起來。
他滿腦子都是想著如果是靈素懷的孩子，那麼，他會很高興的。
馮憶蓮經常帶著女兒李飄然來，然，隨著李飄然的長大，他每次看李飄然的時候，都是趁機想念著靈素。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近十年，那一日，李飄然他們剛走，李翎羽坐立難安，右眼皮直跳，胸口就像是被大石頭壓著一樣。
李翎羽當時就預感著是不是李靈素出事了。
李翎羽瘋狂的想要逃出去，瘋狂的他，最後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瞬間吐出了鮮血，以前，還能感應到李靈素安然無恙，但之後，卻沒有那一種感應了。
他和李靈素早就互相結為道侶，喝下了對方的精血，融入到了身體之中，另一半隕落的時候，因為體內流淌著她的精血，感應到她隕落的時候。
李翎羽甚至想過要自爆元嬰，以求追隨著李靈素，共赴黃泉。
“你曾經想過追隨娘親吧？”
李青鸞忽然開口。
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看向李翎羽，哪怕他就坐在那裏，也給人一種悲寂，沒有任何希望的那一種。
“是。”
李翎羽點頭，道：“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是這麼想過，可是，支撐著我存活下來的唯一信念，便是你們。”
“我們？”李青鸞不解反問。
“沒錯。”
李翎羽緩緩訴說著以前的事情，李青鸞也聽的入神。
原來，李翎羽早就知道有孩子的存在，這近十年後才出事，孩子肯定是會被靈素護著，有天火靈竹佩，也足夠她們生存了。
“可，為何現在，才來找我們？”李青鸞又問，抿著唇，她回憶起之前的思過崖，那麼簡單的一個地方，他在那裏，呆了幾十年嗎？
李翎羽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道：“青鸞，我沒有實力保護你的話，我又怎麼會放出消息，引族人帶你過來呢？”
李青鸞心中一動，似乎是明白什麼道：“你近段時間才突破修為的？”
“沒錯，除了父親，沒誰能夠阻止我。”李翎羽唇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容，當初我沒能保護靈素，如今，終於有實力，保護你了，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