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麼了？”
李飄然神色一變，拉住馮憶蓮。
“李翎羽，我恨你。”
馮憶蓮怒氣上湧，臉上精致的妝容也因為憤怒，而顯得特別的滑稽可笑。
“這是你的選擇。”
李翎羽淡淡的說著，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一樣。
馮憶蓮怔怔的看著他，一麵是她瘋狂的憤怒，另一麵，卻是李翎羽的冷淡，如果說，他瘋狂也好，愧疚也好，哪怕露出一絲一毫不一樣的表情。
馮憶蓮都能夠接受了些。
可李翎羽卻是這一副模樣，馮憶蓮麵若死灰的盯著他。
“父親，不管怎麼樣，她是我娘，你是我的父親。”李飄然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壓抑。
“飄然，你是無辜的，但是你的娘親，卻不無辜。”
李翎羽轉過身，不欲說太多。
“我怎麼不無辜了。”馮憶蓮上前抓著李翎羽的手質問著，她瘋狂的看向李翎羽，今天的她如果不問出個什麼來，隻怕她是夜不能昧。
“你確定，要我當著孩子的麵說？”
李翎羽唇動了動。
馮憶蓮卻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動力一般，她無力的垂下手，卻是沒有再去追問事情的真相。
“娘。”
李飄然擔心的追了出去，馮憶蓮瘋狂的朝著外麵跑去。
李青鸞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道：“有必要這麼演？”
演？
李翎羽無奈的苦笑，道：“青鸞，如果你真的這麼認為，那麼，我也無話可說，當初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我終究是背叛了靈素，背叛了你娘。”
李翎羽嘴角勾起一抹無盡的嘲諷，枉他自認天才，自認為一切都可以處理好，誰知道一步錯，卻是步步錯。
如果他當初能夠心狠一些，他的靈素，應該就能雙宿雙飛，他也能陪著孩子長大。
李翎羽深凝望著李青鸞，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的臉龐，回憶著某個人。
氣氛頓時變的沉重了下來，李青鸞見他沒有多說的意思，也沒有再問。
馮憶蓮離開之回，徑自回了蓮院，她就那麼呆呆的坐那大大的床榻之上，失魂落魄。
“娘，你怎麼了？”
李飄然擔心的看著娘親，一向優雅而又高貴的娘親，從來都是最在意著自己形象的。
如今這般無心打理，讓李飄然更加的擔心，她小心翼翼的上前，輕拉著她的衣角，柔聲道：“娘，你別生氣，別難過，這麼多年了，我們不都過來了嗎？”
“飄然。”
馮憶蓮眼眶裏凝聚著滿滿的淚水，她抬手輕撫著飄然的臉龐，眼中帶著愧疚道：“飄然，你恨娘嗎？如果不是因為娘，他又怎麼會如此待你。”
“不，娘，如果沒有娘，就不會有我李飄然這個人了。”
李飄然認真的的回答著，輕偎在馮憶蓮的身上道：“娘，這麼多年，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我們就和從前一樣，當沒有這個父親，隻要我好好修煉，我們在這裏，一樣可以生活的很好。”
“可是，飄然……”
馮憶蓮張了張嘴，打量著女兒這般的懂事，讓她心中就更加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