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懸崖的峭壁之上，山洞空曠而又深遠。
李翎羽自聽到李靈素是怎麼死的之後，整個人都沉默了一下，他一言不發的，和之前的瘋狂的模樣完全不同。
隻是，這樣的李翎羽，卻縈繞著一股死寂哀傷之氣。
李青鸞多看了他一眼，心底沉默了下來。
現在哀傷難過有什麼用？
娘親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裏呢？
李青鸞朝著四處看著，之前那一道光牆禁製她看的清楚，難道，他一直被關在這裏？
李青鸞心底暗自猜測著，卻是沒有說話，這山洞十分的簡單，就是一床石榻，一張石桌，兩張石凳，其它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青鸞。”
李翎羽忽然開口。
李青鸞轉身，便對上了李翎羽鄭重的目光。
“青鸞，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母親。”李翎羽沉重的話語一字一頓的。
“對不起也不能換回娘親。”
李青鸞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他的道歉，沒有半分要接受的意思。
“我不求你的原諒，隻求你清楚，當初的我，是身不由已。”
李翎羽自責而又愧疚，眼中的懊悔似要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一般。
“青鸞，我曾經送了天火靈竹佩給靈素，可否給我看看？”
李翎羽請求的說著，姿態擺的極低，一點父親的架子都沒有擺。
“……”
李青鸞斂眸，似乎在猜測著李翎羽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隻想看看，曾經的東西。”李翎羽像是知道李青鸞想什麼一般，懇求的解釋著。
“可以。”
李青鸞說著，將天火靈竹佩遞了上前。
“這……”
李翎羽一看到天火靈竹佩，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剩下的，被哥哥拿去了。”李青鸞解釋著，李青峰的存在，想必是瞞不了李翎羽的，李青鸞自然也沒有瞞的意思。
“哥哥？”李翎羽心中一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是雙胎？”
“嗯。”
李青鸞肯定的點頭，隻不過，她和哥哥李青峰兩個人生長速度不一樣，看起來，倒像是一大一小的兄妹。
當初她年紀小的時候，因為身體弱，被李靈素以秘法困住了幾年，就這般，她的年紀，看起來就像是比李青峰要小。
“青峰，是嗎？”李翎羽喃喃說著，小心翼翼的撫著天火靈竹佩，想著當初送給李靈素的時候，他和李靈素就期待了未來的孩子，甚至名字都想好了。
隻可惜。
李翎羽想著那次的離開，卻是永別，他努力的回憶著李靈素的模樣，卻發現，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模樣。
明明是刻在腦子裏，卻是給他一種怎麼都不相像的感覺。
靈素。
李翎羽的心在滴血，輕撫著玉佩，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他哽咽道：“青鸞，我不知道你從小到大吃了怎麼樣的苦，但是玉佩裏的術法沒有了，想必，你也是幾經生死，沒能在你們身旁，伴你們長大，是我這輩子的遺撼。”
“你的遺撼這麼多，也不差這一個了。”李青鸞涼涼的說著，不想再沉浸在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