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一個丫環被留下了?”華麗的窟窿屋裏,一名傲慢的女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名丫環,質問道:“香蘭,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香蘭低垂著頭,肯定的點頭道:“小姐,我肯定沒看錯,大家都被趕了出來,唯獨春桃還在屋子裏。”
“春桃?”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道:“不過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丫環,那模樣,也不見得有多好,隻怕是要讓春桃幫忙看傷罷了。”
女子說著,廣袖揮起,蓮步輕移,卻是朝著門外大步的走去。
“好了。”李青鸞輕聲說著,塗滿藥的後背傷口看起來猙獰可怕,她道:“這傷雖然沒入骨,但也要好好休養。”
“嗯。”樊秋澤點頭,目光掃向一旁的潘航。
潘航立刻會意,道:“我去門外給你們守著,你們隨便聊,我保證不讓任何人進屋子。”
潘航的目光還有話語裏,滿是異樣的情愫。
李青鸞臉不紅心不跳,暗道這潘航若是知道了她們兩個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青鸞,你怎麼來了?太危險了,你們不是回青雲宗了嗎?”樊秋澤擔心的看向李青鸞,現在這個時期正是最危險的時候,他恨不得現在就讓李青鸞離開。
“哥,我是回了不過呢,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李青鸞目光閃閃,道:“你還記得,曾經趕我們的舅舅嗎?”
“李俊安?”樊秋澤說著,他的記憶沒有了,再加上當初離開的急,並沒有去找李俊安。
“對,他是金丹期了。”李青鸞沉默的說著,道:“還有,外祖父為了我,也死了。”
李青鸞聲音低落。
樊秋澤抬手,便將李青鸞臉上的易容術給弄沒了,凝視著李青鸞那悲痛的模樣,擔心的問:“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李青鸞便將之前和李家發生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如今的她,也隻能和樊秋澤說了,秦炎那裏,就算想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嗚嗚,我還沒和外祖父說找到了哥哥,他就……”李青鸞一想著那畫麵,一想著李力明為了她,最後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她的心中,就帶著傷心和難受。
“青鸞。”樊秋澤輕拍著李青鸞的肩膀,見她趴在床邊泣聲而哭的模樣,他的心中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對那個素未謀麵的舅舅,也充滿了恨意,道:“青鸞你放心,以後,我給你報仇。”
‘噗嗤’
李青鸞直接就笑了出來,道:“你現在還是煉氣期呢,離金丹期,可遙遠了。”
“……”樊秋澤漆黑的眸子閃了閃,道:“很快,我就會突破了。”
“哦,對了,天璣養金丹,你的。”李青鸞拿了天璣養金丹給他道:“如果結丹的時候,吞下的話,成功的機會很大的。”
“好。”樊秋澤也沒客氣,兄妹兩又說了很多話,最後,李青鸞才開口問:“哥,你可知道,焚天宮的人在收集人血?”
樊秋澤一怔,抬眼,就見李青鸞繼續道:“我們路過劉家村的時候,劉家村的很多青壯年都死了,我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血池,那些青壯年被抽幹了血,我還見到了麻東樹,就像是打不死的人形傀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