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秋澤坐在血池之中,隻露出一個腦袋,血池之中,隱隱能見到他的身體泛著的光芒,將那鮮紅的血池映照的帶一種透明的感覺,許久許久,血池之中的血,竟然是慢慢的淺淡了下去,而樊秋澤身上的紅光,卻是越來越濃鬱。
“嗯哼。”
樊秋澤悶哼一聲,隨著這血池之中的血的顏色慢慢的淡去,他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就越來越明顯,五官完全擰在了一起,就像是要打結了一樣,低低的悶哼聲,唇更是被咬得泛白,最後一絲絲血透過嘴角,滲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樊秋澤滿頭大汗的鬆開痛苦的表情時,他整個人已經是痛暈在血池之中了。
江立坐在正中央的台子上,目光清冷的看著樊秋澤醒了之後,毫不猶豫,直接又跳入到了第二個血池,他斂下眸子,視而不見。
就這般,每一個血池,所消耗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直到血池中的血色完全淡得看不見時,這第二個血池,才算是泡完,樊秋澤略作停息,徑直跨到了第三個血池。
樊秋澤身上和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常人無法想象,與曾經不同,在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那一抹白色的影子躍入到他的腦海之中,他的心中無數次的想著,看來,也隻有那一抹白色的靚影,才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的親近。
妖獸之森。
譚紫然臉皮之厚,讓李青鸞那是大開眼界,之前的事情在譚紫然看來,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且不說雷方和許原身上那或深或淺的傷口,就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傷,還沒有完全好,譚紫然此時此刻,居然還想著快點走。
周明忠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養好傷再走,帶傷上路,不安全。”
話落,周明忠示意大家坐下來好好養傷。
“周二叔,可是在這裏一樣不安全啊。”譚紫然抿著唇,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隨時有一種父親或者哥哥會來接她一樣,她恨不得現在就走。
“紫然,要走你自己先走,我們就在這裏養傷了。”周天雨開口道:“木子的靈力都沒有恢複,身上的傷也沒好。”
“不走就不走。”譚紫然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不見任何一個人幫她說話,更是委屈的有一種想要掉眼淚的感覺,她委屈的看向林秦,可是林秦的眼裏,除了李青鸞,誰也見不到,坐在那裏修煉的時候,一旦她靠近了,便會自動的離遠一點,意識到這一點,譚紫然的心中,更加的不高興,更加的難受。
一連在這裏呆了兩天,李青鸞的靈力已經完全的恢複了,修為還凝實了一點,就是雷方和許原傷得最重的兩個人,此時也是好得七七八八活蹦亂跳的了。
譚紫然在催了幾次,都沒有半點的回應之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該吃的時候就吃,該修煉的時候就修煉,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隻是每當有一點風吹草動的時候,就會特別特別的緊張。
天蒙蒙亮了起來,周明忠站了起來,吩咐著護衛將他們的東西都給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