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哥公主抱的這個事實猶如晴天霹靂一樣打中了我,“放開小爺!小爺我要下來!”
“怎麼了?你醉了就好好睡覺。”
“我不要!”?
馬路上幾個行人都用奇怪的目光對我們行注目禮,那感覺跟在動物園看猩猩沒什麼兩樣。
悶油瓶聽話地把我放下了,隻扶著我的手。
“我要......背著。”
任性地嘟囔了幾句,意識又不爭氣地開始模糊。
“媽媽你看,那兩個大哥哥感情好好阿!”
紮著兩條小辮子的胖嘟嘟的小女孩手裏提著一袋零食,指著吳邪和張起靈小聲地說。
“嗯,曉曉,他們就像你和媽媽一樣噢,家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親密的。”
張起靈聽到了這對母女的談話。
“家人嗎?吳邪是把我當哥哥來依靠了吧。”
悶油瓶的脊背強而有力,我不知足地用臉蹭了蹭他的頭發。
也不知道街上有沒有人認出我來,一個大爺們被別人公主抱著走在路上,光是想像出這個畫麵我就羞恥地想一頭撞在豆腐上。
悶油瓶的背部沒有想像中的溫暖,但有他在身邊我就可以放下堅強,即使以弱小的形式也能生存下去,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我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恍惚中小哥伸手摸了摸我的臉,他的眼神那樣溫柔疼愛,我幾乎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我能聽見他念著我的名字。
“吳邪。”
“忘了誰我都不會忘了你。”
這句話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我心上緊縮的大門,我的心狂跳了一下,一種很久沒有過的感情在我心裏亂撞,全身竟然也毫無征兆地變得滾燙,是腺上激素在飆升。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已經成為我生活的全部,也許是從魯王宮開始,也或許更早。
我會經常想起他,在鬥裏他失蹤時擔心他,會對他說‘如果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會因為他戴上三叔的麵具,成為道上的吳小佛爺。
隻要關於他,我甚至連死都不怕!我布下一個個心思縝密的迷局,發了瘋的在手臂上刻下十七條刀痕,被割喉嚨,摔下懸崖(南派三叔《沙海》)。
那段時間我想讓悶油瓶回來,甚至出現了幻覺。我曾經想過要是悶油瓶死了,我就跟著他一起去,要死就死一塊。最好一刀插過來把我們兩個穿一串,死了也要抱在一起,誰也別分開,咽了氣埋在一個鬥裏,將來有人來倒鬥我們兩一起變粽子。
我不想虧欠辜負他在鬥裏一次又一次地舍身救我,他曾對我說我是這個世界上與他唯一的聯係,他曾要我帶他回家,他曾代替我去守青銅門十年.......
我們一起經曆過太多的生生死死,我們之間早已形成一種特殊的默契。我對他的依賴,僅僅隻是朋友嗎?也許這份感情早已變了質,但卻見不得人。
一路上我的思緒從過去穿梭到了未來,現在能夠感受到他的體溫,他能真真實實地存在我身邊。
“真是太好了呢。”
聽到吳邪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張起靈笑了笑,隻要你一天不厭煩我,我就賴著你一天。
“吳邪,到家了!”
聽到耳邊轉動鑰匙的聲音,悶油瓶把我輕輕地放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