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以前還是烈日炎炎的天空,突然之間變的烏雲密布。暴雨毫無征兆的侵蝕著大地,震耳欲聾的雷鳴、攝人心魄的閃電,讓整個城市看起來有些許陰沉……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哼!”。此時路人已經是手足無措的開始找避雨的地方或者說是“掩體”。
人們通常害怕天災人禍,卻對其他路人的不幸極其冷漠,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對於像“老人摔倒,公交車讓座,救助車禍傷員”這些突如其來的社會災難,很多人考慮的不是道德問題,而是“成本”問題。
自己會被騙嗎?那人會訛上自己嗎?如果我幫助了“他”,不但不會被感謝,反而說是自己才是第一責任人。
慢慢的受這些道德綁架的洗腦,人性開始變得漠然,害怕去接受所謂的“現實”。
市人民醫院住院部的6樓,袁子楓和鍾璃茉被安排的了一個病房,離從三合會所被送到市醫院已經過去了2天半,鍾璃茉還處於半昏迷狀態。
袁子楓畢竟是男人,所以比鍾璃茉醒得早些。鍾璃茉受到迷幻藥的和腦部撞擊的影響,這兩天既好像在噩夢,又好像在做春夢。
她夢見了羅筱陰險的看著她笑,又夢見有無數隻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到處遊蕩,自己一絲不掛的在一張床上,即害怕又貌似很享受……
就在自己被感覺要被一群人玷汙的時候,突然羅筱來到床邊,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麵目猙獰的看著自己說:“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你死”。
留著一身冷汗,鍾璃茉還是從夢境中驚醒過來,發現自己不知深處何處,頭痛欲裂臥坐在病床上。
“你醒啦?”,袁子楓在旁邊的病床上平躺著,雙手托腮癡迷的看著醒來的鍾璃茉。
“嘶,這裏是哪裏啊?”,“市人民醫院醫療住院部,你已經昏迷快3天了”。
鍾璃茉左手一邊摸著快要炸裂的腦袋,一邊在回憶著事情的經過。“我怎麼會在醫院裏,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說來話長,一會在慢慢跟你說,你昏迷了那麼久,我叫護士給你弄點吃的吧!”
鍾璃茉發現自己右手掛著吊瓶,看看了周圍,自己真的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我的頭怎麼會那麼痛,還有你是誰啊?”,看了一樣旁邊的袁子楓,實在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麼。
“一個一個回答你吧,醫生說你是輕微的腦震蕩,告訴我如果你醒了跟你說一聲,情緒千萬不要太激動,我的話,應該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袁子楓說的很灑脫,特意把最後四個字的口音加重。
“什麼救命恩人?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不過經你那麼一說,我還真的餓了……”。“你等一會,我叫護士給你煮一碗粥”,說完袁子楓按了床頭紅色的按鈕,自己下床給鍾璃茉倒了一杯水,因為鍾璃茉剛醒來,身體很虛弱,右手也不方便,袁子楓這裏也有獻殷勤的成分。他心裏其實希望自己和她能在醫院多住些時日,借此機會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
“額,那個,謝謝你啊!你這麼一說,我們好像確實在哪見過?”,“那是當然的,如果當時不是我勇猛果敢的冒著生命危險去解救你,你可能已經被那個衣冠禽獸給糟蹋了”。
“衣冠禽獸?你說的是一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嗎?”聽到袁子楓這麼一說,她好像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景。自己和羅筱在一個好像是包間裏吃著東西,突然覺得渾身燥熱,然後眼前視線模糊,慢慢出現了幻覺……
然後就出現了林子凡那張陰險猥瑣的臉,自己還邊往林子凡身上蹭,邊說著:“給我,給我”的字語。
想到這裏,頭又開始疼的厲害,後麵發生了什麼就斷片了,難道自己被林子凡被下藥給玷汙了?但是聽眼前這個男人說,自己是被他救了,那就是林子凡並沒有得逞,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粥來了,來,我喂你吧”,鍾璃茉的思緒被袁子楓拉了回來。
袁子楓從護士手中接過碗,用勺子開始小心翼翼的給鍾璃茉一邊吹著,一邊走到鍾璃茉床邊,“來張嘴,趁熱,涼了就不好喝了,還容易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