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喊人來，師姐也不去阻攔，徑直往衛生間走去。
那人伸手去拉師姐，我趕緊拉住他。他很瘦，我輕輕一拉就被我拉到了地上。
就這體格還想去攔師姐，做夢的吧？
覺得沒什麼威脅，我也追上了師姐。
師姐一打開衛生間的門，一大股水腥味撲麵而來，以及嘩啦啦的流水聲。
並沒有血腥味，難道楊燕在裏麵洗澡？我好奇的靠近看了看，差點沒吐出來！
隻見浴缸裏泡著一副骨架，和十多條魚。
骨架上被啃咬的差不多已經沒了肉，因為流水的衝蝕和魚的啃咬，四肢的骨頭都已經散落了下來。
但是，我是能看見鬼的，一個沒穿衣服的半透明女鬼安靜的躺在那裏，閉著眼睛。
她沒有呈現出水鬼的樣子，因為她並不是溺死的。
女鬼長的挺漂亮的，但正因為漂亮，跟身下的骨頭一對比，活脫脫的像是白骨夫人。
我趕緊縮回師姐身後，師姐關上了浴缸上的水龍頭，看著水一點點的消失，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那人喊的人來了。
我聽到他們把門鎖上了，想要甕中捉鱉，隻是這蹩是誰，還真不好說。
等到他們都擠進了衛生間，浴缸裏的水也放的差不多了。
女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感激的看了師姐一眼。
“人都來了？”師姐低聲問她。
後麵的人以為師姐在問她們，最早見到的那個人囂張的罵道：“草！你小子有種，可是今天對不住了，我們不可能讓你走出去這個門！”
女鬼站起身，對我們鞠了一躬，她的聲音傳到了我耳中：“謝謝你們，我不會再讓他們走出這個門的。”
不僅僅我倆聽到了，他們也聽到了，因為他們已經開始逃跑了——他們不可能怕我們，所以肯定是因為聽到了女鬼的聲音。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我躲在衛生間裏沒有出去，聽著他們的慘叫，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終於不再有哀嚎傳來，我跟著師姐走出了衛生間。
外麵簡直就是修羅地獄，碎屍滿地，但是地板上一點血都沒有。
師姐對著還在吸食人腦的女鬼歎了一口氣，女鬼悶頭吃著，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她有點不好意思。
“你這個樣子，是再也進不了輪回了。”
女鬼丟開了那個腦袋，倔強的說：“不殺他們，我也進不了。”
“這倒也是，不如……”師姐猶豫了一下：“你以後跟著我吧。”
握草！師姐竟然要一隻女鬼跟著她？這是怎麼回事？
楊小雨的眼睛裏閃著光，欣喜萬分，很認真的點點頭。
師姐燒了張符，楊小雨身上突然多了套衣服，普普通通的白體恤加牛仔褲，很是清爽。
等到楊小雨消失後，師姐領我又走進了浴室，拎出了一條魚。
經過之前素文哥的事，我對於沒什麼好感，而師姐把那些魚都拎了出來，用一個塑料袋裝了，說要拿回去給師父。
我實在忍不住，開口問她：“師姐，你為什麼要讓那個楊小雨跟著你呢？她可是鬼啊。”
“你不知道嗎？”師姐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我們是可以收服厲鬼，當我們的鬼奴的。厲鬼的怨氣越重，能力也越大。隻不過能收服的厲鬼也跟能力有關係，像我能收服她，你……就算她想跟著你，也夠嗆。”
“為什麼？”我感覺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就算想跟著也不行，太打擊人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身上有鬼玉，鬼在你身邊時間久了，不自覺的就會被吸進去。等到你自己能控製鬼玉了，再想收服厲鬼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