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哮喘的人都會隨身攜帶哮喘噴霧,我想在他身上找一下,可是我的手卻動不了。
餘飛的媽媽趕緊從家裏拿出了一盒糖膏,我才想起來那時候還沒有哮喘噴霧,都是用一種糖膏來緩解。
他媽媽走過來之後,我的手突然動了!
我一把搶過了那盒糖膏,扔出了窗戶……
草的!場麵好尷尬!餘飛媽媽一臉驚恐的看向我,我想給她解釋那並不是我做的,可我的嘴根本就不受我控製。
餘飛那邊已經沒了動靜,餘飛媽媽癱坐在了地上。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手從書包裏掏出了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割在了餘飛媽媽的脖子上,緊接著,又捅死了餘飛的爸爸。
我看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似乎癲狂了一樣,將餘飛爸媽砍成了一塊一塊的……
最後,我身上的白毛衣,變成了紅色的。
我掙紮著從這個回憶裏醒來,太恐怖了啊!看到恐怖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不是自己。楊纖雲看我醒了過來,問我發現什麼了嗎。
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他也不能判斷那個是真那個是假。
“她這種鬼,其實是一種怨靈,根本就不能投胎,而且滅鬼的方法對她也沒用。”楊纖雲給我解釋說:“隻有幫她把心結打開,她就自己慢慢消散了。”
我看著飄在空中被紅線纏繞的圓球,問楊纖雲:“那她有什麼心結?”
楊纖雲聳聳肩:“她不記得了。”
“那如果不管呢?”我沒那麼多閑情逸致去猜鬼的心思,她拿到捅死了人家爸媽,還害人家哮喘發作死了,自己倒有了心結?!什麼世道啊!
“如果不管,那她估計以後就跟著你了。”
所以,沒辦法,我們把那纏在紅線裏的女鬼先帶了回去。李樹跟她乖乖的道別,我們轉身走的時候,我聽到了李樹的哭聲。
楊纖雲說那麼大的案件,警局肯定會有記載。我雖然認識趙理,但現在趙理是個什麼情況我不知道,可不敢再去戳弄她。不過楊纖雲可是事務所的人,自然很快就探查到了她想知道的。
等到她把資料都整理好的時候,我已經蔫吧的像一隻毛毛蟲,就差貼地前行了。
而楊纖雲把找到的資料給我說了之後,我徹底無語了。
餘飛的爸爸媽媽確實被肢解,可是,李薇也被肢解了。餘飛沒有死,但是已經精神錯亂,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裏。
刀在餘飛的手裏,但是上麵並無餘飛明顯的指紋,這說明是後來有人塞到他手中的。
而刀上唯一存在的,就是同樣被肢解了的李薇的指紋。
所以,這個案子就成了一樁懸案。
就這樣看來,第二個記憶更能符合真實。楊纖雲建議我再次進入那個女鬼的記憶,看看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啊,麻痹智障,誰願意進誰進,我要是再進,估計現在就會死掉了。
我戳戳還在空中飛的女鬼,問她:“嘿!小傻妞,你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女鬼飄到了楊纖雲身後,並不打算理我。
“你不用問她,我今天問了她好幾次,她根本就是一點都不記得。”楊纖雲安慰我。
她是指望不上了,隻有讓楊纖雲去查查餘飛去了哪家醫院。
此時,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楊纖雲,你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我進入的,是誰的記憶?”
楊纖雲沒搭理我,繼續查餘飛的資料。
我覺得我應該梳理一下這個記憶,我努力忘掉後麵的血腥部分,把前麵的那些又回想了一遍。
是誰給女鬼安置的這兩段回憶?會不會這段記憶也是假的?
我仔細的想,終於找到了突破點!
餘飛媽媽說了兩件事:一,李薇懷了一個教授的孩子;二,李薇是個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