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東西和白一舟的東西都整理了出來,楊傑幫我搬到樓下。
他打開後備箱,我想著裏麵剛剛裝過梁萍萍的屍體,就抗議,說不要放後備箱。
楊傑看了我一眼,沒反駁我,老老實實的把我和白一舟的東西都放在了後排座位上。
等到車子發動後,他才說:“後座也放過屍體的。”
我就當沒聽見……
他車開來開去,竟然到了裏學校挺近的一處小區,很多不想住校的都在這裏租了房子,楊傑說他一直住這裏。
而且也有很多大學生住在這裏,因為考研,這裏又便宜又安靜。
“我隔壁住就了個考研的男生,跟他一起住的人放棄考研搬走了,他怕招不來合適的,所以改租了個別的單人間,所以你先跟他湊合著睡兩晚,他後天就搬走了。”
“那房租……”
“你先自己出,我跟事務所說一下,看能不能給你報銷。”他說:“這樣白先生回來了,也有地方住。”
白先生……他對白一舟的稱呼,還真跟楊纖雲一樣,是不是整個事務所都這樣稱呼白一舟啊?
到了房間之後,男生說楊傑已經提前跟他打好招呼了。他說反正也就兩晚,湊合一下就行。
他說了一下他自己的生活習慣,就是睡得晚、起得早。
他一般會在客廳學到半夜一點多,有的時候甚至會到半夜三四點才睡覺。
但他這個人有潔癖,不洗澡是一定睡不著的,所以他先提前跟我說一下,如果我被影響到了,他也隻能抱歉。
這個人就是那種典型的書呆子,眼睛裏除了書和自己,就沒有別人了。不過反正就兩天,我還是可以熬過去的。
我又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搬走的那個不是因為放棄考研,而是受不了他才搬走的。
“沒事,我經常玩手機到淩晨四五點,你影響不了我的。”
這是我以前的記錄,自從跟白一舟一起睡,我就養成了早睡的好習慣。
楊傑幫我整理了一下,然後說他還有點事,明天中午來接我。
等楊傑走後,我拿出個塑料袋,裏麵裝著我原本要丟掉的衣服。雖然這次的任務完成了,但是難保班主任不會拿戒指說事。
再說衣服上都是血,趙理不檢查不代表後來不會有人檢查。
把戒指拿出來,我使勁衝洗了即便,然後扔在了洗手台上,想著等以後確定班主任不再提這茬了,我再把這戒指丟掉。
然後,我把一些想丟掉的垃圾和髒衣服一起丟掉了,我來來回回跑,那個男生就安靜的在客廳學習,眼睛都不抬起來看我一下。
我收拾完,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可是大腦特別的清醒,各種想法和念頭搶著往外蹦,但是沒有一點頭緒。
我放棄睡覺,去客廳問了男生WiFi密碼,然後準備回房間玩手機。
突然那男生喊住了我:“喂,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飛,你呢?”
“我叫施翰學。”他很驕傲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同樣也表達了對我名字的嫌棄。
麻痹的,叫個文雅的名字了不起啊?老子就粗俗了!你能拿我怎樣?
很不爽的回到臥室,看視頻、打遊戲,還是一點都不困。這施翰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次直接學到了早晨六點!
我為什麼知道呢?因為我也一直醒著了。
窗外都已經白了,施翰學躺在床上開始睡覺,我的眼皮子也重了起來。反正楊傑到時候來喊我,沒什麼好怕的。
我這算不算賤骨頭?唉,我也不太清楚。
這一覺睡的沉,醒來的時候,我有點懵。
我這是在哪裏?為什麼房間裏滿是一種男生最熟悉不過的麝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