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疼痛沒那麼強了,不過一用力,依舊是鑽心的疼。
把繩子解下來,我顧不得腿上都是血,先提上了褲子。
又一聲慘叫,女鬼咬爛了一個小混混的頭,吸食裏麵的腦髓。
下一個,被她挖了雙眼。
又一個,整根的舌頭被拔了出來。
……
麵前的這一切,無異於是人間地獄,我脆弱的視網膜有點不堪重負,感覺隨時會爆開。
終於,女鬼從最後一個小混混的肚子裏把頭拔出來——每個人身上,她都吃了一部分。
她舔著嘴唇,冷冷的看著我。
我勉強對她笑了笑,說:“謝謝你了,幫了我不止一次……”
“為什麼騙我?”
我知道她是在問那天的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就直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想娶一隻鬼,所以拜托了人來。”
女鬼指指白雅:“是她嗎?”
我不想騙她,但是我不想把白雅牽扯進來,所以我搖搖頭,說了另外一句話:“我女朋友不是她。”
女鬼低低的“哦”了一聲,竟然慢慢的消失了。
她沒說別的,我是求之不得的。確定她不會再出現後,我輕輕喚醒了白雅。
白雅慢慢睜開眼睛,先是被滿室的血腥味熏得皺了皺眉,然後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她沒尖叫,直接撲到了我懷裏。
我抱住瑟瑟發抖的她,等她情緒穩定了,才對她說:“我手機忘帶了,你打電話報警吧。”
“李飛,你要不先走吧,如果隻有我在,應該沒有人會懷疑我……”
我搖了搖頭,沒用的,還不如坦然麵對。
白雅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拿手機報了警。
我跟白雅先被帶去了問話、做筆錄,我倆就一口咬定自己昏迷了,什麼都沒看到。
在做完筆錄後,趙理突然出現,把我喊了過去。
“趙哥。”我跟他打了招呼,但他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趙棟成了那樣,他肯定不好受。
趙理的麵色有點慚愧,跟我說:“趙棟……他……”
感覺他難以啟齒,我幹脆直接問:“趙哥,你就說想讓我做什麼吧!”
“我想求你幫我給趙棟寫份爭取寬大處理的……”
這個啊!我沒問題的,本來趙棟就是個好人,事情發展成這樣,我也不願意的。
所以我立刻點了點頭:“寫這個肯定沒問題,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寫,你得教我。”
趙理感激的抓了我的手,念叨著說:“謝謝!謝謝!我替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謝謝你了!真的!太感謝了!”
他說等到他休班的時候,會去找我。我想著自己請了個長假,近期最富裕的就是時間了,所以就答應了,互留了手機號。
剛想跟他告別,他突然來了句:“你今天來了怎麼沒找我啊?”
“哈?你不是出外勤了嗎?”
“沒,我一直在呢,我一開始看到你,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可是你站了會兒,就自己走了。”
讓他這話說地我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用大拇指戳戳傷口,疼得要死,我沒有在夢裏。
“趙哥,你們所裏有沒有一個叫韓媛的女警察?”
“韓媛?女警察?”趙理滿臉的笑:“別鬧了,我們所裏哪有什麼女警察,清一色的大老爺們!”
握草!什麼情況?!
“趙哥,你們所裏是不是到處都有監控?能讓我看看當時的錄像嗎?”
趙理有點為難,想了想才答應了:“本來肯定是不能給你看的,但是你都答應幫我寫那個了,我就……”
說著,他領著我往監控室走。
在問了我來的具體時間後,調出了那個時間斷的監控。
我看到自己捧著個蛋糕,傻兮兮的出現在鏡頭裏,一個人在那裏對著空氣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