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讓你擔心了。”
“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了。”他放開我,看著床邊的白薇,白薇握著易無決的手,一動不動得凝視著床上那人,早已將外麵的一起置之度外。
“剛剛我在路上已經聽說了,公主未治易無決不敬之罪已經是大發慈悲,她犯不著和一個奴置氣,薇兒,我想,還是將他交給公主殿下處置吧。”從白翼口中話的意思,恐怕事情真的沒那麼簡單。
“哥哥,無決沒有錯,為何要將他交出去?無決向來恪守本分,又怎麼會對公主不敬?是公主看上無決欲要輕薄,無決又怎麼能不反抗?哥哥,你真的要這樣顛倒黑白嗎?”白薇心疼得撫上易無決安詳的睡顏,不理會白翼看他們的眼神間的厭惡。
沒錯,白翼向來溫和謙卑,他討厭易無決我能看得出來,自己捧在掌心的唯一的妹妹,竟然愛上一個奴,還為了奴欲要得罪皇室,他心裏自然是不大舒服的。
“顛倒黑白?你看看你,你是個青青白白的女孩子,寵信一個奴我未說什麼,之前給你介紹的親事,你全部都推了出去,你說你想找個更好的人家,哥哥是想你有一個好歸屬,希望你長大,你現在這般著實讓我心寒,你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奴,要反駁我麼?”
“哥哥!他不是奴!”白薇側身而起,麵有怒色,和白翼的神情越發凝滯,空氣中似有火氣流轉,卻被什麼堵住不能爆發,這時易無決忍痛醒來了。
白薇見易無決醒來,臉上即刻浮現出笑意,急忙去撫他,易無決看看我和白翼,垂頭致歉:“對不起,少爺,小姐,少夫人,無決的確是得罪了公主,但是無決絕對沒有做讓白府蒙羞之事,一切事情由我承擔,請少爺不要為難小姐。”
白薇衝他無奈得搖搖頭,白翼欲要走過去說什麼,我擋在他麵前直說道:“白薇不管怎麼樣,且都是白翼的親妹妹,那麼你呢,你應該知道身份介於,薇兒是大戶千金,又是青青白白的女兒家,以後是要嫁入同樣清白且門當戶對,又能給她幸福和依靠的男子為夫君的,你這般拖累著她,怎麼不是讓白府蒙羞?今天先不說我救了你,再說公主的事情,你與公主怎麼樣我不知,我隻知道你從前本就訂過親事不是?如今為奴,又怎麼配的上我們大小姐呢?”
不是我刻薄,而是我真的看不慣他整天和白薇眉來眼去膩在一起,曾經對我好,現在又對別人好,這算什麼?他可以裝作不認識我,那麼,我也裝作不認識他好了。
易無決不言不語抓著白薇的衣角,時而抬眼望我,羞愧不以,白薇看向我的眼神充滿震驚,定是第一次聽我這般說話,我居然也反對她和易無決在一起,她肯定會有些敵對我了。
白翼十分讚同我的說法,輕輕點頭摟住我的肩膀,對我笑笑,轉頭肅然對白薇與易無決道:“阿雨說的沒錯,她是你的嫂嫂,自然也是一樣向著你,向著白家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給你兩個選擇,一,公主現在很生氣,打算回宮,如果傳到皇上那裏自是不好收場,所以要麼就將易無決交出去,二,要麼,就將他逐出白府。”
“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早就看不慣他了,我就知道……公主說無決對她非禮,明明是無中生有,哥哥是朝廷辦案能手,怎麼會相信?明明就是想借題發揮趕走他罷了,我不要他離開,如果哥哥非要無決走,那麼……我也一起走好了!”
白薇頂撞著白翼,據我所知,白薇從小受到男尊禮法的教育,長兄如父,她也從來都是對白翼尊敬有加言聽計從的,如今要為了易無決和白翼起爭執,許是第一次爭執吧,不然白翼又怎麼會突然就將一旁桌上的茶具掀翻。
滿地碎片,空氣冰冷,白薇想是自知自己已經別無選擇,看著白翼漸漸發火無能為力,她也不想這樣的吧,隻是,為了所愛,她能和自己的哥哥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易無決。
真是小看了易無決的魅力了。
“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來人,把易無決給我帶走!”
白翼一聲令下,身後的丫鬟隨從都紛紛湧上來,他們粗魯的將易無決從榻上拉下來,白薇哭喊著將易無決護在身後。
場麵亂得可以,事情本來已經以大化小,都是因為白薇的固執最種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是非黑白了。
我也無法在按耐住,大叫了一聲住手,白翼見白薇梨花帶雨的模樣,也是有些不忍,也喚眾人先停下。
人群都退出去後,白薇轉身提起裙擺跪在白翼麵前,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