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閃電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家夥表示出了極大的戒備。好像打見尤洛斯第一眼,安迪爾就看他不順眼——當然,基本上他看誰都不順眼,更別提一個來曆不明又滿身殺氣的家夥了。
“這是誰?”
安迪爾就像是繃到盡頭的橡皮筋,他瞥了一眼露娜,開口問道。
“尤洛斯。”女王隔這麼遠,都能感覺到金色閃電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收得緊緊的,不怕抽筋嗎他,露娜都替他覺得疼,“熟人,順路。”
“你就是安迪爾。”不等安迪爾開口,尤洛斯便搶先說話,他那沙啞的聲線和明擺著嘲諷的笑容,更是讓安迪爾皺緊眉頭,“金色閃電,我沒想到,嘖嘖,會長成這樣。”
“……一個奴隸。”別人看不出尤洛斯手臂上的痕跡是什麼,要是安迪爾再看不出來,那就白瞎他的智商了。年輕地貴族微微抬起了下巴,冷冷地開口,“誰給你揣測上位者的資格?”
臥槽,他還真敢挑釁。安迪爾VS尤洛斯,這要是真打起來,那可不叫打架,那叫尤洛斯欺負偽妹子。露娜真不知道這是安迪爾不怕尤洛斯,還是他天生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之前挑釁自己也就算了,這個尤洛斯……
聽到安迪爾的話,他的眼神一黯,露娜立即握住了佩劍的把柄。尤洛斯說出手就出手,她毫不懷疑。當著這麼多奴隸主的麵徒手捏死自己的主人,這個家夥的殘暴程度可見一斑。
金色閃電可不能死,死了誰幫她去撈海鮮,啊不對,揍渣男啊。
“喂,烏龜先生和綠豆先生。”
“……”
“就是叫你們呢。”露娜見兩個人都帶著疑惑看向自己,好心腸地補充道,“看對眼的遊戲好玩嗎,沒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我不會和一個奴隸一同上路的。”
“我沒綁住你的手,沒收回你的劍,你可以自己攔住他嘍。”露娜一翻白眼,涼涼地回擊。她還真不信安迪爾敢動手。
果然金色閃電那張基本上找不出缺點的臉一黑,左手便不自覺摸向佩劍。但最終他也隻是握住了劍柄,沒有拔出來。
安迪爾自打出生以來,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窩囊氣。
“哼,但願你的‘熟人’不會在關鍵時刻捅你一刀。”最終他也隻是一甩披風,徑直從旅店中走了出去,還不忘記開口回擊露娜。
切,打不過就轉移目標,有種你就拔劍呀。
露娜懶得搭理安迪爾,也站起來走出去,尤洛斯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麵:“你就和這種廢物勾結在一起?”
你是我爹還是我祖宗,尤洛斯這是哪根筋打錯了線,果然是精神有問題。
“我半夜不回家和你也沒關係。”
“什麼?”
女王大人翻身上馬,轉過身:“我說,你管太多。”
“他給了你什麼條件,你才答應幫他。”安迪爾顯然是真的不打算和尤洛斯同行,他騎馬在前,策馬走在露娜身邊的尤洛斯依舊是用著一副審問的口氣,開口,“我可以開出比他更大的價碼,你這就回去。”
露娜蹙眉。這個家夥還是鍥而不舍的在挑釁,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不像是個奴隸。
“侍寢一個月。”不過女王是誰,尤洛斯還真小看的露娜。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隨口胡扯,還故意上下打量尤洛斯幾眼,“怎麼,我還不稀罕呢。”
回應她的是男人不明意味的笑聲:“金色閃電傲慢自大也就罷了,難不成你也以為斯芬克斯是這麼好對付的?從英雄時代存留下來的生物,又是以智慧著稱,它的思維,並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到了。”
安迪爾一勒馬,打斷了兩個人的交流。他停在了樹木消失的地方,直到趕至他的身側,露娜才發覺到,在達基拿山脈的深處,竟然蘊藏著一個宮殿!
“這就是斯芬克斯的住所。”尤洛斯在露娜背後開口,那一副口氣,活像是嘲笑鄉巴佬的城市人。
露娜驚呆了,她望向宮殿,那建築仍舊是古希臘式的建築,隻是上麵的壁畫……那個風格……她無意識地張大嘴,甚至都顧不上一貫自信優雅的形象了:“這……”
“這些壁畫都是斯芬克斯親自畫上去的。”女王大人正忙著驚訝呢,沒空細想尤洛斯一個奴隸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高度概括的線條和形象,已經能夠體現它站在智慧頂端的邏輯和藝術力了,金色閃電,你覺得你能取得半神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