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是我……我最後的記憶是一個似羊似豬的怪物發出獰笑與我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總算醒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穿入我耳中,像春風一般和熙,讓劫後餘生的我感到一絲心安……
說話的是我的哥們兒吳華,二十五歲的醫學博士,當然這還得歸功與他的牛逼家世和牛逼老爹。
我沒搭理他,而是看著窗外的風吹打著那棵柏樹的樹葉,“啪啦啪啦”像無數的鬼爪在掠過...我腦中也有很多問題在掠過……
“你行啊!都還不樂意搭理我!”吳華很不滿意的努了努嘴,然後道:“你他媽是想報仇想瘋了吧?還是覺得自己長本事了?自己一個人去找白澤!南大爺又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
“bb個屁!老子還死不了!”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的我,被他一提到下落不明的師傅也難免火大了,便吼了他一句。
“……說吧,這次招惹的是什麼東西,傷的這麼重”剛才和他吵的時候我知道他明白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語氣便恢複了一些輕緩。
我也不想和他慪氣,揉揉有些發沉的腦袋說:“是媼。”
媼是《山海經》裏記載的妖怪喜歡在地下吃死人的腦子,但是……這個遇上的就比較另類了,喜歡吃活人的……換句話說我莫名其妙的這顆腦仁兒就差點被這畜生吃了……
“啊?這也太扯了吧?媼可不至於能把你傷成這樣啊?”這兄弟可能覺得腦子不夠用了,感覺他有些懵逼,連遞過來的水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媼確實沒有傷害到我的資本,因為這種妖獸壓根就不是屬於打架厲害那種類型。
“對,找急眼了……不過,這家夥很特殊……”我接過水然後繼續說:“前陣子問圈裏的茅二買的消息,情報說這地方有一個像羊的妖獸,有很大幾率是白澤……”
《雲笈七簽·軒轅本紀》記載,白澤這種神獸是知世間萬物,普天之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所以找到白澤,我便能找到那個家夥,然後——複仇!
吳華眼角卻透出一絲戲謔,但語氣還是深感同情的說:“傻啊你!找到白澤還能告訴你?人家早去找些寶藏然後享清福咯,還去做情報買賣?”
“……”我先是楞了幾秒,然後……聽到頭頂有好多好多匹騾子,哦不,是好多好多草尼馬奔騰而過……然後罵了聲:“你大爺的!”
我瞪了一眼笑得快笑不出聲的吳華說:“幫我訂張回榕城最快的機票。”
吳華笑道:“怎麼?在這捅了婁子,怕收拾不了,想跑路啊?”
“誰說我要跑路,是部門有任務要下來,我得趕回去。”我擺擺手道“行了,等我收拾了媼,收拾完再回去也來得及!”
“…………”
我問吳華:“對了,我的‘夥計’你放哪兒了?”
“你那把芝加哥打字機壞了,新亭侯就放在客廳”吳華想了想又問道:“不過,我這裏還有把史密斯威森m29你要不要?”
梁·陶弘景《古今刀劍錄》:張飛,初拜新亭侯,自命匠煉赤朱山鐵為一刀,銘曰新亭侯漢大將也。這把新亭候便是張飛張三爺的刀,是我那可以開兵器博物館的師傅送我的,不過他現在是失蹤人口,所以這“兵器博物館”也可以說是我的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就是隻有6發子彈但威力倒是可以,不過幸好新亭候沒弄丟……”
很快我取了家夥,在門口摘了枝柏枝,然後問吳華取了輛jeep的牧馬人,把槍和刀順手扔副駕駛上,然後便向市中心的酒吧駛去……
晚上十點零三分
我問酒保要了杯白蘭地,看著舞池裏一條條身體在迷離的燈光下扭動著,躁動的電音帶著酒水、香水、汗水以及荷爾蒙的氣息向我不停**,當然還有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正用著勾人的眼神在饒有興趣的盯著我……不得不說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人沉淪其中,但我是來找這裏老板好好活動一下筋骨,當然這是客氣的說法……不客氣的說,我是來砸場子的,因為我要找的那隻媼就是這裏的老板!
白蘭地很快便喝完了,我看了看時間,淩晨一點的飛機可能還會有延誤,也差不多了。我在想:是一路打進去,還是在不影響這群蹦迪的人再搞事情,而有點猶豫的時候,便看見之前想搭訕我的那個女人被一個梳著偏分的英俊男子半推半搡的帶到吧台右邊的一道鐵門處。
這男的我當然知道,媼!我這都差不多要死他手裏了,肯定是印象深刻!
這門到是挺隱蔽,還巧妙的被一些裝潢給掩蓋了。他敲了敲門,門上的小窗開了,一雙眼睛出現的窗口看了看那男子便打開了門,門裏麵是一條黑暗狹長的走廊。
我一看有貓膩,便尾隨著媼過去,在門後麵的人要關門的時候我拽住了門,然後連門帶人的給拽了出來。
“嗨!這兒您可不能進去!”那人衝我喊了一句,一股子脆生生的京城腔,很好聽。不過好聽歸好聽,被我捂著他的臉讓他的後腦勺和鐵門來了個狠狠的親密接觸他就被撞昏了。我隨手關了門,也懶得理會外麵那個看著像醉狗一樣昏倒的小嘍囉,把手抄進口袋往裏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