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通過正常的食物,還是受害人自己吃下去的,在體內中毒,就毫無破綻可言,甚至是萬無一失。即便被查出來,也會歸結到是死者自己害死了自己。
若不是因為屍體上有瘮人的陰氣,這起案子就會以食物中毒,在死亡的瞬間跌入河中而結案。
打完電話的宗政浦澤走出來:“上頭同意立即處理掉黃英的屍體,一會就會有人來清理這裏。我留在這裏等著,很晚了,大家都回去吧。”這次,不親眼看著那具還在不斷腐壞的屍體化成灰燼,他就不會離開。
呂簿看了一眼神色憔悴的宗政半夏:“宗政法醫,我們正好順路,送你回去。”
聞言,宗政半夏大喜:“好啊,我去換件衣服。”說完急忙進了解剖室。
“老呂,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宗政浦澤抬手拍了拍呂簿的肩。
呂簿淡淡一笑,算是接收了宗政浦澤的謝意:“給你提個偵查方向,給死者黃英下毒的可能是個女人。”
不要說宗政浦澤一愣,就連走出解剖室的其他人也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呂簿。
“可有線索?”宗政浦澤疑惑的問道,他並不懷疑呂簿說的,但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出任何有利的線索,就讓他很是不解。
“黃英應該是已婚人士了。”呂簿說道。
“對,已經結婚兩年,還沒有生育。”
“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有戴過戒指的痕跡,但是發現屍體的時候手指上卻沒有。可她的耳環和項鏈,甚至手表都還在,唯獨沒有這枚戒指,這是為什麼?”早已看過宗政半夏寫的驗屍報告的呂簿不急不慢的問道。
黃英既然是本省最大慈善家的女兒,所穿的戴的就絕對價值不菲。若說一枚鑽石戒指值錢,那她的手表就會更值錢,有誰會去光拿戒指也不要手表?
宗政浦澤摸著下巴,皺著濃眉的說:“在她的物品中,確實沒有這枚戒指。在調查時曾問過她的丈夫,她丈夫也不知道她的戒指是在什麼時候丟失的,沒有聽她提起過。”
呂簿接著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黃英他們夫妻兩的感情好嗎?”
“很好,他們的朋友說他們兩人是最般配最恩愛的夫妻,連首善黃柏材都特別喜歡這位女婿。”宗政浦澤答道。
“既然感情這麼好,如果結婚戒指在死之前丟失了,她的丈夫一定會知道,這也就說明,這枚戒指是在她死後被人拿走的。”呂簿繼續分析著。
“嗯,是這樣。”宗政浦澤一臉的讚同,隨即反問道:“為什麼說下毒的是個女人?難道幕後主謀就是這個女人?”
呂簿搖搖頭:“下毒的是下毒的,幕後主謀又另有其人。”這也是他剛剛才想通的地方,就算是兩個人,這兩個人也一定有聯係。不然也不會那麼巧的先下毒再拋屍。
這話聽得所有人都滿頭霧水。
呂簿解釋道:“如果是個男人拿走了黃英的戒指,應該是一個還愛著黃英的男人,既然愛著,就不會下毒殺了黃英。我之所以說下毒者是個女人,是因為這個女人還愛著黃英的丈夫,所以嫉妒黃英,殺了黃英以後拿走了那枚本該屬於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