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她屬於未成年切不具備簽字的條件和權力。
再者,她的身邊沒有直係親屬陪著,別人簽字不合法,萬一出了事故人家家屬直到會追究醫院的法律責任。
最後,做引產本來就存在一些
不可避免的風險,你要是不要孩子,立馬就做了,但是你想要這孩子,非得要求孩子活著,那麼李大夫就不願意承擔這樣的奉獻了,本來你給的錢又不多,萬一出現什麼事故,人家為了收你這兩千塊錢萬一丟了工作,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因為這些,本來李大夫都不願意接這件事情,但是現在,你的言談舉止太直,惹的李大夫不高興了,所以她現在不願意給辦了。
楊大夫說到這裏,我打斷了他一句話:“她身為大夫,救死扶傷是天職,她怎麼可以在孩子明明可以活著的時候引產非要把孩子弄死活著讓女孩兒把孩子仍在醫院走人?”
況且,這李大夫就這樣,用這種手段將我倆欺騙,讓我們下樓這麼一直等著算什麼事?那麼她收的我們的錢呢?轉轉悠悠各種借口讓人家女孩子檢查,抽血驗血的緊著折騰,糟蹋進去的錢呢?這些怎麼算?
起初我不會死沒有強調過,必須保證孩子一條活路,這收了錢收了禮了,又非要將孩子弄死還企圖將孩子留下,這到底社麼意思?
談到這裏,楊大夫從口袋裏掏出來那差一百來塊不大夠兩千塊錢遞給我說:“拿錢在這裏了,李大夫給退回來了,你先帶著女孩回去吧!在家等等,我想辦法幫你們找找鄉鎮上的醫院,看看實在不幸的話去鄉鎮上做,鄉鎮上的醫院沒有那麼麻煩。”
我帶著對楊大夫的各種失望將那錢接過來遞給了女孩兒。
女孩的眼睛裏頓時也流露出了對他們以及對我的一種失望與絕望。
為了不讓女孩痛苦,我各種花言巧語哄著女孩兒,不讓她著急,不讓她絕望,我鼓勵她要本著相信老天不絕人,車到山前必有路的思想來麵對眼前這些事情,並且一定要咬著牙堅強的與磨難作鬥爭,相信自己一定能過的去這一關的。
女孩兒低著頭,一聲不吭,眼裏的淚珠啪啪的往下掉。
雖然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此時此刻,她內心深處的那種痛苦與絕望我都能夠一點一點的感受的到。我的心和她的一樣痛,一樣苦,甚至比她更加的著急。
回到我的店裏之後,絕望與無奈的我們開始有病亂投醫的方式,四處找各個相關部門谘詢,到底哪裏能夠替女孩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圍著商河縣轉悠了一大圈,一晃一天過去,僅僅因為女孩未成年懷孕不合法,所以到哪裏都受到各種歧視的眼光,到哪裏都像個沒頭的蒼蠅,碰個滿腦袋的大包再沮喪的回來。
當我和女孩兒走投無路的時候,我讓女孩兒打電話將那男人約出來我們一起商議對策。
這時候,這個男人,似乎除了麵對已經無法抹掉的事實之外,沒有了選擇其他出路的餘地,可是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依然在不斷的掙紮著。
飯桌上,心急如焚的女孩兒,沒有食欲,默默的低著頭一聲不吭,就那麼無助的坐著。
男的滿臉的惆悵與焦急,煙卷兒一棵接一棵,時不時的唉聲歎氣!
他有意識的回頭瞅瞅女孩兒,然後對著我說:“這件事情你到底辦的了還是辦不了?要是辦不了的話,你直說就好,不要覺得為難。你要是說你辦不了,我開車帶她去河南!
男人的這句話,令我的心裏不由的一陣陣不安!
一個16歲的小女孩兒,上學期間,跟一個社會男人,一個網友出來隨便開房,導致今天這種無法解決,無法補救的嚴重後果就已經夠了,你還再開著車帶著孩子去河南!
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所指的帶著女孩去河南到底是想去做什麼?
但是,作為一個有著極其豐富的社會經驗的我而言,在心裏暗暗的感覺到,這個時候,肚子裏懷著這個男人孩子的女孩兒視乎已經災難降臨到了她的頭上。
所以,為了保證女孩和肚子裏孩子的安全,我硬著頭皮硬攬著這件事情不撒手,辦不了也不說辦不了。並且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男人的野心,盡量不讓女孩兒再頻繁的和這男人交往,以防萬一。
也許是我多心,將那男人想壞了,但是為了女孩和肚子裏的孩子安全起見,我既然插手管了,就要處處為女孩兒著想,預防萬一出事後悔晚矣!